自然的像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为什么人人都知道的事情,我却不知道?

不是没见过她哭天抹泪,可惜,那时的哭,只不过是在做怪,就算袖子帕子里藏了辣椒水,也未必出奇,可是,她当真哭过吗?即使她奄奄一息时,她的脸上,竟都只有绝望,没有泪痕……

澹台瑨,你真的知道这小丫头,在想些什么吗?

留在她身边,只不过是因为,她会说,你要保护我啊……你是我的朋友……你在,真好……自己竟从来没有,被人这般需要过,所以,明知她是耍赖,仍是由她。不不不,是因为有人为了留他,竟连耍赖都用上了,所以很满足,很开心,很大义凛然,不避嫌的留在这儿……

摇了摇头,是该别过了,隐教已经在着手洗净江湖上的谣言,有那个一肚子算盘的苏轻鹤在,北堂蝶清要照顾蝶澈,应该没有问题吧?至于罗衣教自己的问题,至于蝶澈会不会再来雪域,这个,都可以顺其自然,无须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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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早餐,澹台瑨便吩咐夜隐月把隐教的人手撤了,夜隐月听命下去,居然半句都没有多说,少顷,却有人回来请示,说那药王门主应该如何处理。

“药王门主?”澹台瑨想了想,才想起当日是自己吩咐留下,想要等蝶澈自己来处理,这些日子以来,居然忘的干干净净,有点好笑,便吩咐人提了他,去见蝶澈。

本想昨天闹的这么晚,她这时候大约还没起床,谁知居然已经穿的整整齐齐坐在窗前,澹台瑨隔窗含笑道:“早。”

蝶澈笑道:“早!”一边自然而然的伸了手臂,澹台瑨下意识的扶了,她便借他的力量从窗子里跳了出来,笑道:“苏仙鹤说我现在是半个武林高手,虽然还不能飞檐走壁,飞窗走窗还是没问题的。”

澹台瑨有点儿无语,随手指指那药王门主,笑道:“蝶澈,这个人给你处理。”

“啊?”蝶澈讶然,正要上前细看,那药王门主却忽然抬了眼睛,对他眼中的“药人”蝶澈投过一个惋惜的目光,蝶澈起初还怔怔的,忽然回过神来,啊了一声,飞也似的跳开三步。

澹台瑨自然而然的握了她手,道:“不用怕,我早便点了他的穴道。”

蝶澈赶紧双手反握回来,似乎只是熟不拘礼,浑不在意,“那,现在怎么办?”

澹台瑨柔声道:“他当日得罪了你,现在你想怎么发落都可以。”

蝶澈讶然,喃喃的道:“我发落?要怎么发落?”她始终感觉心里毛毛的,犹有余悸的拂了拂袖,道:“那些人呢?那个冒充过北堂蝶清的胡燕呢?”

澹台瑨略觉无奈,口气却仍是温和,道:“已经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