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蝶清仍是遮着厚厚的面纱,月光却为她勾勒出细巧虽然离的很远,仍是可以看到,那面颊的线条,有着美好的凹凸,一望而知。

“你也看的出的,是不是?”蝶澈得意洋洋:“我就说嘛,既然戴面纱,哪还用的着弄个假鼻子上去啊!摆明是假的……她肯定是不想嫁给那个雪域少主,所以才故意说自己毁容了,她心里喜欢的,铁定是那个苏仙鹤……想也是嘛,苏仙鹤长的这么国色天香,又总是笑笑的,换我,也一定不想莫明其妙嫁掉啦,他们若能在一起,一定开心的很……”蝶澈露出垂涎的表情,眼睛仍是盯着外面,并没察觉身边的同盟忽然的沉默。

台有点儿恼,这几日听她夸苏轻鹤,已经夸了不下二十次,真的有这么惊艳么?澹台正想开口,却见平台上的苏轻鹤已经振衣站起,对仍盘膝坐在地上的北堂蝶清伸出手来,发丝衣袂无风自飘,姿容确是俊逸美好,北堂蝶清便把手放在他掌中,由他拉起,两人便相依相偎的去了。

蝶澈的表情像要醉去,伸长脖子看着他们,一边叽叽喳喳的道:“看到没?看到没?刚才苏仙鹤的样子,岂不是像一幅画儿么?”

台静静的道:“你叫我来,若只是为了看他,那么,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嗯?”她的目光仍在追随她们的背影,一边答非所问的道:“北堂蝶清真的好幸福啊!”

台气的无语,拂袖便走,蝶澈这才回神,吓了一跳,赶紧扯了他袖子,讶道:“怎么?”

台气道:“当真是无聊的江湖,无聊的江湖人……这世上,并没有人逼着罗衣教向雪域求亲,何必弄这些花巧?她不嫌累么?”

“呃……”蝶澈伸头过来看他神色,一边讪讪的道:“你没听她说罗衣教是那个……空架子么?她可能起初是想为了罗衣教舍身出嫁,然后……被苏仙鹤施展美人计什么地,中途改了主意……”

若是北堂蝶清在此,大概要惊叹一声,蝶澈不过是随口而言,却居然一语中的。可是听在台耳中,却是加倍不爽,嫁人就嫁人,何必说这么悲壮,搞的像嫁到雪域就是舍身成仁……台淡淡道:“这是她告诉你的吗?”

“不是啊。是我自己猜地。”

台哼了一声。脱口而出地道:“你怎知……雪域少主没有那个苏轻鹤美?”一言出口。自己却是微怔。咳了一声。转回了身。蝶澈竟只哦了一声。并没多说。台心头忽然一动。往常说起雪域少主。她少不得要说一句花花公子。可是最近。却居然一句都没有说过。她已经猜到了?也许吧。就算她不是江湖人。要猜到这个。实在也并不难。

“蝶澈。”台沉吟地伸手扶过她肩。正色道:“我很想问问你。在北堂蝶清说出一切之前。你有没有想过。她是为了什么才多年不曾露面?”

蝶澈飞快地道。“没有啊。没想过。”

没想过?你究竟是聪明还是傻?你在市井中流落多年。就只学会了一个察颜观色吗?澹台真地有点恨铁不成钢:“真地没想吗?为什么不想?是不愿想。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