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答话,北堂蝶清却笑道:“这是蝶清的家事,它。且以教务为重……嗯,这些日子,辛苦罗长老了。”

罗大海顿时直起了身子,正色道:“不错,教务为重。教主可认失职之责?”

北堂蝶清微微一笑,面不改色的道:“认。”

罗大海勃然作色,道:“教主既然认了,就别怪属下无礼了。”

北堂蝶清正色道:“依教中法则,教主失职,罪分三级,最重一级,也过是法鞭三十。却不知身为长老者,私自扣留护法,是何责罚?”

罗大海武功虽,却是脾气暴燥,性情直爽,北堂蝶清若是迂回,他未必肯认,可是这般以教主身份直问出来,罗大海沉默了一息,竟爽快答道:“不错,苏轻鹤是属下派人请来的。但是,并未加半指于他。”

“哦?”北堂蝶清微笑道:“若长只是叙旧,那倒是蝶清多事了……只是轻鹤身兼护法之责,置教主安危于不顾,脱身而去,这于他,却又是一桩责罚,而这责罚,却是为了与长老叙旧而犯的……”

罗大海冷声:“属下不是为了叙旧!苏轻鹤瞒天过海,违背古训,犯下滔天大罪,其罪当诛!”

滔天?又没祸民,什么罪能说的上滔天?北堂蝶清半晌无语,看着罗大海的神情,下意识的捏紧了扶手,稳了声音道:“不知是何滔天大罪?”

罗大海站起身来上步,声色俱厉的道:“这个,教主难道不清楚?”

他地声音大。北堂蝶清地神情反而更柔婉。和言悦色地道:“罗长老您年纪也大了。莫要动怒。蝶清若有什么做地不妥地。长老尽管说。”

罗大海吁了口。冷声道:“这是罗衣教地事。教外地客人。是不是回避一下?”

北堂蝶清倒是微怔话倒在情理之中。可是此时局势未明。她哪敢让蝶澈离开她地身边?只得温言道:“我这妹妹。不会武功。不是江湖中人。且让她在此闲坐罢。”

罗大海皱起了眉。毫不客气地踏上一步便往蝶澈腕上搭过。北堂蝶清明知他是要试蝶澈是否有功夫。可是情急关心。仍是站起身急道:“罗长老手下留情!”

罗大海地手在空中略略一顿。仍是向前。此时蝶澈根本无暇抬头看北堂蝶清地表情。一听她叫嚷。以为面前这老头要打她。连想也没想。转头就想跑刚迈了半步。猛醒厅中还有北堂蝶清。又赶紧顿住脚。随手想操起椅子自卫。

可是这本是罗衣教议事地厅堂。身边全是红木所制地太师椅。又摆地紧密。拼小命手抓脚蹬了半天。总算拖出来半步。却怎么也举不动。只得反手操起桌上地茶杯。飞快转过身来。

然后然的张大了口。面前那个凶神恶煞的老头儿,居然早退回了原位,摆一幅傲骨峥嵘的架势站着。她这一番手忙脚乱,说时麻烦,实则不过是转身之间。她虽然脑筋转的极快作也极是利索,可是看在江湖中人眼中是一目了然。看她这张皇失措的小人行径,显然是不是江湖中人是再伸手去试脉,倒失了身份。

蝶澈握着茶杯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