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显然精擅轻功,而蝶澈的金球,却是极长的一件台上本自狭窄,金球挥舞开来,金飘飘竟被逼到台角。她却始终不慌不忙,风仪闲雅,面含微笑,每每在极险的空隙中轻轻巧巧的避了开来。

台上只见金光闪闪,风声霍霍,台下众人却俱各讶然,看两人情形,蝶澈显然是在自顾自的一招一式施展,按部就班,全然不管对方到了哪里,而金飘飘偏偏是球到人走,球不到人待,也不趁隙进击,两人便似是同门师姐妹喂招一般,全然不见半丝火气。

金球中的六足蛙,本在磕睡,这一翻狂摇乱晃,却也醒了,想起自己使命,努力巴着金球张望,奈何金球连金飘飘的影子都沾不到,怎么趁机下黑手?

其实金飘飘也在疑惑,前四关,是实打实的武斗,既然能闯关而过,怎么可能武功泛泛?而自己除了轻功极佳之外,其它武功都甚平常,只能出奇制胜,时机的拿捏,至关重要,所以迟迟不敢出手。可是看了半天,蝶澈金球招式虽然高明,却也绝非无懈可击,看起来也不似心怀叵测的模样。

金球恰在此时,回旋击出,自金飘飘胸前荡过,金飘飘正在台边,飞快后仰,脚尖勾住了台沿,倒翻回来,略略犹豫,手掌飞快分出,顿时便把金球扣在掌中,向外甩出。

此时,金球上供足蛙探出手掌的孔洞相距极远她手指扣中的孔洞,正是六足蛙用来窥视的洞口,一指探过,六足蛙惊惶后缩,她已经用力向外甩出。

这一次蓄势已久,力道强,眼见蝶澈金球便要脱手。谁知一转眼间,蝶澈竟被那金球带了起来,连球带人,向台下坠落。台下台神色一变雪山老人也直起了身子,蝶澈身形将落未落,却听金飘飘惊叫一声,在台上踉跄了一下,蝶澈似乎被某种力道推动,轻轻巧巧的又翻回了台上怔的站着。

这一下,休说飘飘,便连蝶澈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实则当日蝶深知自己气力不足,存了一个球在人在的念头,终于还是瞒着雪山老人,在索上加了个环扣,直接扣在腕上,所以不论对方力道多大,球也绝不会脱手,人便被带的向外飞出。而六足蛙只顾闪避时未及击敌,眼见两人要一齐落下台来,惊急之下,乱抓乱绕,居然被他捞到金飘飘一把头发,便借着这力硬生生飞了回来。

两人齐坠,力道非小,金飘只觉自己头发似乎被那球吸入,剧痛难当,一转眼间澈已经又回到了台上,而自己发上,也已经泌出血来。

金飘飘一爱惜容貌。眼见一偻长发飘落脚边。又痛又气也做不出温柔神情。气道:“北堂姑娘果然深藏不露!”

蝶澈定了定神约略知道大约是六足蛙出手。有些羞赧轻咳道:“过奖了……”她手里捧着那球。随手拂去球上那发丝虽然不敢细看。也知台下地目光俱是诧异。讪讪地道:“这球。本来就比较特别……”

金飘冷笑道:“有什么特别?莫非这还是个专吃头发地球不成?”

蝶澈一向不介意取巧捣鬼。可是此时身在雪域。生怕澹台难做。不免处处小心。咬紧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