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长的竹枝在地面写写画画,留下一大片叫人看不懂的数字,而这一片数字的面积此刻还在延长。

一百一十六,一个有些出乎她意料的数字。

那双圆润的杏眼端详着这个数字,眼中带着些许考量。

这是她骑着大白狗在山上到处晃悠,统计下来的山上土窑的数目,这些土窑有大有小,有深有浅,虽然都按照她的要求去做,但是也有好有坏。

关于陶器的产量上,大的土窑一次性可以烧制二十个左右的陶器,而小的则有五个到十个左右的产量。

但是,陶瓷的烧制是有概率的,现如今她调制的比例大概能烧制出七成高概率的黑陶。

而且因为大小窑洞的构造,保存温度的能力,甚至所处位置的关系,这些窑洞的成功概率忽好忽坏,还有下降的空间。

而烧制陶器半个月即可,也就是说一个月两批次,因为她是安排人分工协作的,那些阴干,将泥胚塑性的工程可以忽略不计。

因为大批量分工协作后,可以将这些时间融合在每一批烧制时间内。

秋季时她就在准备,而这一整个冬天等到开春大概是可以开窑七到六批次。

一百多个窑洞不是一开始就建造的,是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成梯形上升,所以她不能用其乘以批次获得大概总产量。

于是在一番写写画画之后,她选择以五十窑洞乘以冬季的六批次烧窑时间加不论大小窑洞皆是十个陶器产出的比例。

至少有三千件陶器,而按照一件陶器六十钱左右的价格,这些陶器或许可以让她赚取十八万钱的财富。

好家伙,和她种的二十万钱溢价韭菜半斤八两,一样的赚钱。

按照正常情况,大汉制造陶器是没有她这样纯利润一说的,首先人工,木料,成功率和折损率,这些都让人头疼。

可她现在是一个万恶的奴隶主,她不发工资,不给配单人间,只包吃包住就让人每天干活。

好家伙,这这样的要放到两千年后,那她很快就可以她可以和法国的路易十四一样,在阴曹地府席地而坐谈笑风生摸不着头脑。

哦,不对,那边流行的是下地狱。

这种行径,就连最万恶的资本家看见她都差点羞愧致死热泪盈眶敬佩至极,表示自己在员工空调里头下药都做不到这种程度。

看着地上那些公式,秦梨愈发的觉得自己的算术方法很是粗糙,虽然她已经尽力的按照大家的记忆梯度性的计算了一遍。

结果结果最后还是只能用这样粗糙的方式去预估窑子烧窑到底会有多少件陶器出现。

可问题就在于,窑子里头的陶器也是分各种各样的的,大小都有,有的大的水缸一次性就要在里头占满位置只能放小件,有的小件又很小可以多个放置。

而系统学习过政治的她,自然也知晓在市场之中,如果在同一时间出现大量统一的商品倾销。

不但会因为供大于求的缘故卖不出价钱,还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