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柚想了几秒开口道:“您能多跟我讲讲他的事吗?”

老李笑呵呵道:“当然能啊,我还怕我说太多你嫌我啰唆呢。”

“不过我记得这个古董琴当时还挺脏的也不知道从哪里扒拉出来的。”

垃圾桶。

林柚默默地想。

老李絮叨道:“我当时看那混小子擦得特别仔细,挺干净一人一点也不嫌脏擦了好几l遍才擦出来。而且擦一遍问我一遍有没有弄错零件,烦人得很。”

林柚问:“还有别的吗?”

他想知道一些再具体一点的特征。

老李想了想说道:“那混小子刚开始修东西特别急躁,手被尼龙弦划破了好几l道口子,虽然不深吧,但这个东西很容易留下伤疤。”

林柚眼眸微微睁大,瞬间就回想起了谢寒浔手上的伤疤。

老李说道:“平时话也不多,就是一开口那张嘴就忍不住让人想打一顿,说的话每一句都不能听。动不动就问我是不是老了修不了就赶紧找个徒弟。”

林柚眼睫微垂,心底觉得老李说的这些跟谢寒浔又对不上。

性格总感觉不太像。

但有一点他很肯定,老李描述的这些绝对不是陈故。

老李叹了口气:“有时候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伤,看起来是打架了。”

林柚已经被绕的有点迷茫了。

一边觉得像一边又很矛盾地觉得不太像。

老李:“那小子虽然混了点但是人还是很有耐心的,闷声不响地光靠看还真的让他看出了些名堂出来,挺聪明的一小孩。”

林柚还记得谢寒浔看到他小提琴那一刻就很了解古董琴的特殊点,甚至还说出了维修的很急。

他开口问:“师傅小提琴上的维修痕迹很明显吗?会修的人都能看出来吗?”

老李一边调琴轴一边说:“怎么可能,我是修得多眼力好才能看出来。这种修得细的很难发现。”

林柚出神。

可谢寒浔一眼就看出来了,还看出了琴轴有问题。

老李劝解道:“你们小年轻要是有点矛盾说开了就好了,这种朋友真的不多见了。我那时候关门最晚能到凌晨,有几l次看起来是实在熬不住了手上拿着家伙都能睡着。”

“我记得是手腕这个位置吧,出了好多血应该也是留疤了。”

林柚:“左手?”

老李细想了几l秒:“对,我当时让他去医院检查他说没事,等血止住了该怎么修怎么修。”

林柚记下了这点。

老李问:“你用什么弦?”

林柚:“尼龙弦。”

老李慢悠悠地将尼龙弦找出来,一根根地换线调整,随后再将开裂的侧边修复好。

保养是个精细活做起来比较费时间,老李絮絮叨叨跟林柚讲了很多那人的事,林柚都一一记了下来。

老李将维护好的琴递给林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