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贺眠去卖了几个,带着翠螺绿雪主仆四人吃了顿咸豆腐脑泡烧饼。

林芽吃东西的时候总觉得曹欣郁跟陆霖之间有过什么,奈何曹欣郁就不是个会跟人倾诉这些事情的性格,只能按下好奇。

入春之后,日子一天比一天的暖和起来,尤其到了盛夏,贺眠更是忽然变得忙碌。

其实整个朝堂,最为轻松的就是翰林院了,四季修书没有早朝,不像吏户礼兵刑工六部,总有各种各样的事情。

但最近贺眠的工作量明显增加,除了修算学外,邹大学士还给她找了许多书,规定时间让她看完。

好在都是些工科方面,比如房屋修建桥梁构造之类的,贺眠还挺感兴趣。但也因为多余的时间都在看书,加上天气热起来,贺眠应卯去的比以前早了不少,中午的讲书也给取消掉。

张学士有些心疼小年轻,偷摸劝她,“跟我修书吧,咱们修文学的不用费脑子算这些。要我说邹大学士也是,你这才多大年纪就可劲的使唤你,算学平时又用不到,何必花那么大的功夫去学它。”

她要是说这话贺眠可就不同意了。

她扭头问张学士,“假如一只鸡二十文钱,在不还价的前提下,买两只鸡要花多少文钱?”

张学士笑了,拉过椅子坐在贺眠旁边,抬手虚点着她说,“就这点小难度还想考我?一只鸡二十文,两只鸡那就是四十文。”

那不就得了。

贺眠跟张学士说,“买鸡这也是算学,要是一点都不懂,出门连两只鸡都买不了。”

她知道张学士跟娄夫子私交不错,劝她学文也是想照顾她,可贺眠就喜欢算学,她喜欢一切跟数字有关的东西。

“算学其实特别常见,就应用在咱们的日常生活中,比如我们住的屋子,走的桥梁,坐的板凳,吃的米饭,都能用到算学。”贺眠掸着手里的书,“这本书的价格,也是算学。”

她提到这些的时候眉眼都是亮的,神色骄傲,像是因为自己懂它而得意高兴。

张学士忽然就笑了,缓缓点着头,感叹说,“看来你是真喜欢这个,邹老没收错学生。”

她站起来拍拍贺眠的肩膀,无声鼓励。

两人的对话也没避着旁人,邹大学士跟皇上站在门口听的清清楚楚。

“倒是个好苗子,”皇上看向邹大学士,“只是还年轻,光拘于书本知识还不够,需要多些历练。”

邹大学士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自己年老了,以后能挑起算学大梁的还是贺眠这样的年轻人,属实需要多给她点历练机会。

入夏后天气越来越热,人的胃口也不好,对于身体好的年轻人都觉得燥热,更何况沈老爷子这种本就卧病在床的。

夏季屋里用冰他嫌冷,不用冰又热的难以入睡,最近精神状态是一日不如一日,身体越发的不好。

沈家的亲戚朋友心里也都有个数,觉得老爷子怕是难熬过这个夏天了,怕有个万一,隔三差五的总有人提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