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倦跟往常一样上了床。

没过多久,黎弛进了房间,关灯爬上了床,扯了扯被子,往他身边凑,祁倦翻了个身,身后不过一会儿,就会贴上来一具温热的身体,鼻尖抵在他后颈闻了闻。

没有香水味了,都是沐浴露的味道,和他身上是同一个味道。

脖子那一块被呼吸扫得有些痒,祁倦又往床边挪了下,这回黎弛知道他没睡着了,几秒后,还是挪了过来。

祁倦闭着眼,挺困了:“还闻呢,闻出什么味了没?要不我脱了衣服让你检查一下?”

“姐夫。”黎弛声音很轻,似不敢用力的,怯生生的拽住了他衣摆。

祁倦带着鼻音“嗯”的应了声。

黎弛问:“你还在生我气吗?”

“我生你什么气?”

“那你为什么躲我?”

祁倦叹了口气:“睡觉呢。”

还没到生气那份上,他顶多是那会看到有人欺负他,那气也不是直冲他的。

后背被轻轻的碰了下,黎弛额头抵在了他背上:“我害怕。”

他说,还好今晚碰到了姐夫。

祁倦想起那男的,黎弛当初能把王派派给弄睡了,弄不倒那男的?不过上回王派派是本来就很困了,精神上抵御弱,那男的……

他太久没出声,黎弛又叫了声“姐夫”。

祁倦翻了个身,眼帘半掀,枕着手臂看着黎弛,这一来,两人就面对面了,暗淡光线下,黎弛瞳孔好似更黑了,昳丽白皙的面庞透着分脆弱,如一折就断的嫩枝。

漂亮又诱人食人花,也不知道张嘴是不是一口锋利的獠牙。

被他这专注的目光注视着,黎弛垂下了眼帘,睫毛轻颤。

“怕什么,”祁倦低沉的声音道,“姐夫在呢。”

这一晚上黎弛做了个梦,梦中他像一个看客,又仿佛沉浸在其中,还梦中人,梦里有他,有祁倦,都是一些零碎的画面,梦里他们一起打球,一起在商场抓娃娃,和祁倦曾经跟他说得相差无几。

他们曾经关系很亲密。

梦醒天光大亮,他睁开眼,还恍惚的有些回不过神,窗外还是阴沉的天,和平的家园大变样,成了现实的灾难片。

黎弛听到外面有说话声,穿上鞋走出去,刚到门口,他看到了祁倦,男人背对着他,在和客厅门外的人说话。

“姐夫。”黎弛问,“谁来了?”

祁倦回头看了他一眼,“嘭”的关上了门:“去把裤子穿上。”

昨天睡之前没注意,醒来才发现黎弛裤子又没穿,白皙修长的腿上压出的痕迹惹人遐想,祁倦扫了眼收回了视线。

腿还挺直,还没点防范意识。

底线这玩意儿,能降低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在黎弛第一次脱裤子睡觉没有制止的时候,他就应该知道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黎弛穿好衣服再出来,祁倦才打开门,门外是王派派,他对祁倦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