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徊宴很难承认,他对傅星戎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无法直视的欲望。

常规被打破,既定的轨道偏离,驶向的目的地变成了未知,傅星戎这个人,也是一个未知变数。他无法得心应手的应对,无法像在商场上用游刃有余的手法来应付他。

他在一个他完全陌生的领域中,他年轻、放浪不羁,也给人感觉很新鲜,和他过往遇到的人都不一样。一个没有被条条框框束缚住的人,同时也意味着无法掌控和失控。

人在面临未知时,难免会止步不前。

客厅空气凝固,安静得没一点动静,深浅不一的呼吸声似被放大。黎徊宴蹲在沙发旁边,单膝抵在地毯上,手上还拿着棉签,他擦了两下傅星戎手背上的伤口,把棉签扔进了垃圾桶。

“你真没什么感觉?”

“有,我有阴影。”

“……”阴影还挺多。

傅星戎懒得计较了,没意思,他把手抽回去,背过身。

身后沉默良久。

“那天晚上——”黎徊宴道,“我没和他吃饭。”

傅星戎一顿,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哪天晚上。

“只是顺道在那儿和他碰了一面,也是正事儿,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不信,你可以去问忠叔。”

黎徊宴从来不是个喜欢跟人解释的性子,私生活上更甚,黎徊宴边界感强,注重隐私,由此更介意别人的打探。

这次纯属破了例。

傅星戎背对着他“哦”了声,“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黎徊宴:“免得你误会。”

“我误会就误会了,黎总还在意我误不误会呢。”傅星戎道。

“嗯,你误会了扒人衣服,挺吓人的。”黎徊宴慢条斯理道。

傅星戎:“比不得黎总,急眼了还非礼人呢。”

“……你能不能别把这事儿挂嘴边?”

“你做都做了,还怕人说?”

“不生气了?”

“我气的就不是这个。”傅星戎说。

黎徊宴问他气什么,傅星戎说起黎徊宴叫他停手那会儿,“我打他你还挺心疼。”

“没心疼。”

“反正你跟他认识的时间久点儿,关系比我跟我好也正常。”傅星戎道,“我理解。”

理解个屁。

跟谁比较好这个问题,也只有小孩儿才会那么肆无忌惮的讨要这种关系。黎徊宴说:“我没半夜跑他家里给他送药。”

“他人呢?”

“走了。”

“你让人送的?”

“你把人打成那样儿,我能让他一个人走吗?”

傅星戎道那是他先动的手,他嘴角伤口破皮的地方被他刚才粗鲁的上药动作弄出了血,黎徊宴抽了张纸让他擦擦,傅星戎摁了摁了两下,血珠子渗透了白色的纸张,血迹醒目。

他舌尖抵了下腮帮子。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