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自己对他的心意后,明寐却又像重新维系一下自己和他们的家人关系。

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幼稚。

她只是希望婚礼那天,有人能送她走红毯。

女方家属那一排座位,别太空了。

今日有风,酒店高层体感更佳,从留着小缝的窗,它们溜进来,把暗色窗帘尾部吹得圆鼓鼓的,一波接一波。

垂在床边的白皙手臂动了动,随着手指弯曲,明寐闭着眼深吸口气,呼吸到了风带来的新鲜空气。

她缓缓睁眼,睡醒了。

明天就要返程回崇京了,今天还有要办的事,明寐翻了个身,发现身边空荡荡一片。

那人去哪了,起这么早。

她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哦,原来不早了。

虽然还想再睡,但是这觉哪有睡够的时候,明寐哼唧唧地起床,懒怏怏往进了洗手间。

刷着牙的功夫,她听见房间传来开关门的声音。

明寐从卫生间探个脑袋出去,眨着眼,和大包小裹回来的景淮对上视线。

“泥(你)擀(干)磨(嘛)七(去)了?” 她嘴里有牙膏泡沫,说话模模糊糊的。

景淮把东西放地上,活动了几下勒得发酸的双手,“第一次登门拜访,不应该带点东西吗?”

他脸上鲜少露出了不自信的思忖,抬头问她:“够吗?这些。”

明寐走过去,嘴里还叼着牙刷呢,看见那些奢侈品牌的男士领结,钢笔,女士丝巾,香水,还有小男孩的游戏机。

日常进补的补品营养品,肉奶蛋恨不得都有了。

她抬头,又看他,有被夸张到,腹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今天就要把这家女儿娶走呢……

明寐挥挥手,意思自己先完成洗漱再说,转身悠哉哉回了卫生间。

看她根本不表态,景淮稍稍蹙眉,“明寐,到底行不行?点头摇头都不施舍一下?”

明寐都走进卫生间了,听见他还真挺上心的,平时揶揄打趣的语气都没了,又后退几步,探出半个身子,盯着他,半晌,“哼”的一声,坏笑。

笑完扎进洗手间,关门。

纠结死你。

看出她的故意捉弄,景淮吐了口气,又重新打量自己这堆不成敬意的“薄礼”,总觉得缺什么。

过了几秒,他恍然大悟,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喂,您好。”

“我需要一束鲜花,嗯,我来配,您记就好,双色百合,小雏菊,香槟玫瑰,洋桔梗……”

明寐浑身清爽出来,说话都带着薄荷清凉,“我是想说,你弄得太麻烦了,而且这些玩意都太贵啦。”

刚刚在里面听见他打电话订花了,她走到沙发边,单膝跪上去,圈住景淮的脖颈,轻轻摇晃他:“你又不是没见过我妈,这么紧张做什么?”

明寐低头,弯着腰,紧紧盯着他的脸,突然觉得这人认真小心的模样特别吸引人,笑了:“可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