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

秦则宁静待了片刻, 然后开了车门, 绕到了卫碧的身旁,打开车门递上了一个小餐盒。

卫碧一愣,沉默地低头,发现小餐盒里是一盒小米粥,还是温的。不过,她并不想喝。

秦则宁站在车旁,眼神温和:“我打赌,秦伯远今天怕是没有空赴约了,这很有可能将会是你的早餐兼午餐,如果不巧,说不定还兼下午茶。”

卫碧沉默,低头看着依旧温热的小米粥,打开盖子舀了一勺。

秦则宁微微一笑:“我很高兴你愿意坐在这里与我好好谈谈。”他看着卫碧的动作,眼底滑过一丝难以言说的疑惑,“阿碧……”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今天的行为有多不妥他十分清楚,他甚至已经做好了路上被激烈反抗、被言语攻击的准备,甚至是做好了打算加入卫碧报警……然而这一路却什么都没有发生。卫碧她正坐在他的车后座上,几乎是心平气和地喝那一碗小米粥——这样的反常让他不安得难以忍耐。

然而卫碧依旧没有开口。她大概是真的饿了,用小勺一勺一勺挖着小米粥,挖到最后只剩下一点点汤底,她才抬起头来。

“谢谢。”卫碧说。

“出来透透气吧。”秦则宁语结了片刻,沉道。

“我在车里就好。”卫碧皱眉,“外面有些晒,会变黑。”外头的阳光太刺眼了,她不想把眼睛浪费在这些莫名其妙的地方。

这是正当不过的理由。秦则宁却像是变戏法似的,从车厢里掏出了一把伞,在她面前打开了做了个请的姿势。

卫碧:……

揽江大桥,温暖的阳光披萨在江面上。

卫碧不情不愿地下了车,跟着那把伞到了大桥边沿。她踩着细高跟到了江边,看着底下的波光,一时间只觉得这局面有些可笑:这算是秦伯远口中的饭局吗?

“我来,只是想问你一句,你之所以那么执着江宁的戏……是为什么?”

卫碧囧然:“我是一个演员,江导是知名的导演,他的新戏不出意外会名留青史,我为什么不争取?”

秦则宁轻道:“你现在有se作为后盾,肯定不会缺少片源。为什么明知道我不会那么轻易妥协,却仍然非要参与到这一潭浑水中来?”

卫碧笑了:“秦总似乎记性不太好啊,你之前已经斩断了我所有出路,我要想有一线生存空间,只能浑水摸鱼。”

“你还可以选择离开圈内。”

离开娱乐圈?卫碧冷笑:“那你以为我这十年是在做什么?”

十年。

从十七岁到二十六岁。

人生中有多少个这样的十年?

秦则宁轻道:“如果你愿意从此离开,我会负责你出国所需的一切需求。阿碧,十年已经过去,你不该为过去的错误偿还未来的生命。你一直很聪明,为什么现在却没有办法分析利弊?”

江边的风有些猛烈,吹得裙摆飘摇不定。

卫碧转了个身压住裙摆,却发现秦则宁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