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作为饱读诗书的才子,说过的话就当放屁。可见屡考不中不是没有理由的。”

季言之才不管他脚下踩着的人叫宁采臣,除了和女鬼聂小倩来了一场人鬼情未了外,还有个身份是他大姐夫。反正何氏在他们临出门赶来宁远镇之前,就曾说过不管季锦绣是真病了还是假病,都将她带回娘家的话,索性就干干脆脆的撕破脸,尽情表达季锦绣娘家人对于宁采臣睡女鬼纵容女鬼吸食季锦绣|精气,想害死季锦绣一事有多愤怒。

季言之使劲的用脚安放在宁采臣的身上,他没有关顾着宁采臣那张人模狗样的脸,而是身体的每个部位,特别是下|三|路的位置都重点照顾到了。

宁母已经被季言之单方面殴打宁采臣的行为气得摇摇欲坠,聂小倩花容失色,即心疼宁采臣挨得这顿毒打,又要搀扶着摇摇欲坠的宁母免得她摔倒,只得舀出正常男人见了都会抱有怜惜之情的楚楚可怜姿态,说自己虽然是女鬼,但却是从来不害人的好女鬼。

此时季言之已经把宁采臣拎到了院子里,继续殴打。听了聂小倩梨花带雨,自有一番楚楚动人风情的辩解之言。当即就是连连冷笑。

“好鬼?那历来因为钱财不多,而只能在兰若寺投宿的来往行人赶考书生,怕是棺材板子都压不住。”

聂小倩因为季言之一番话难堪至极,只能再次解释:“我从来没有伤害过宁相公,也没有和他有燕好之情,小倩留在宁家,真的是为了报答宁相公。”

“是小爷给了你好脸色?还是你以后小爷像这个伪君子一样好糊弄?”季言之冷笑的放开了已经面目全非的宁采臣,装作从衣袖实际从空间里摸出几张符纸。“你的确没有伤害宁采臣,毕竟靠宁采臣金榜题名后得封诰命,真正摆脱鬼身呢。岂会伤害了宁采臣。”

“小弟,何必跟选了大姐做祭品的女鬼多说废话。”

季朝阳搀扶着季锦绣走了出来,愤恨无比的道:“枉我以为这宁家除了穷一点,却也算好人家。不然自小锦衣玉食的大姐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对一介穷书生芳心暗许,不顾家人的反对,也要执意下嫁。

结果……当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大姐生病了,不想着请良医给大姐看诊,反而埋怨大姐生病了害得养尊处优惯了的家婆重新操持家务苦不堪言。

这也罢了,你为何找了勾栏院出生的女鬼来伺候大姐。

好歹是读书人,乡野怪诞之类的书籍想来也是看过的。岂能不知鬼怪要想白日如常人一般无异的行走,全靠人的精气维持。

大姐被那女鬼伺候得日渐虚弱,幸好大姐的陪房眼见不对,舍了性命跑回扬州说大姐得了重病,求母亲派人前来相救。不然大姐定要被你们害死。”

季锦绣已经消瘦得不成人形,就像只包了一层人皮的骷髅架子。一看就是损失了很多生命力,只有一口气吊着。

季言之简直气炸了,脑中不经意间就闪过季锦绣还在家里,姐弟之间的相处。

诚然因为偶尔的一次相遇,季锦绣遇到了宁采臣就像遇到劫难。父母不要了,弟弟妹妹手足亲人一切都不要执意嫁给穷书生一个的宁采臣。除了伤尽父母手足的心以外,对待季言之这位同母所出的嫡弟,季锦绣还是很有姐姐样儿的。

季锦绣不爱针线女红,可每每季言之身上所佩戴的荷包脏了旧了,季锦绣总会第一时间送上亲手所绣的荷包。甚至一年四季的鞋袜都有包揽,可以说在季言的记忆中,季锦绣真的做到了一个姐姐能够做的。

即便这份姐弟情,在遇到宁采臣后轰然变成了渣渣。-杰米哒-

但成了渣渣又不是成了灰烬,黏黏还是能够用的。不是,是姐弟情还在。

他季霸霸又不是六亲寡淡,一个亲人都最好不要的天煞孤星。看到季锦绣病入膏荒,容颜枯槁的模样儿,能不气炸吗?

所以下一刻,季言之直接就把手上捏着的符纸甩到聂小倩身上,一点儿也不奇怪。

聂小倩从季言之踏入宁宅的那一刻开始,就感觉有一股令她心神不宁甚至畏惧的气势扑面压来。那与修道之人的浩然之气截然不同,直接就将聂小倩压制得起不了一丁点的反抗,而这也是聂小倩安静如鸡的原因所在。

聂小倩本来眼瞅着事态不对,想先逃走,再说继续勾搭宁采臣的话。

毕竟她看上宁采臣最主要的原因在于,宁采臣有官命。只要宁采臣以后当了官,作为妻子的她得封浩命,便能像常人一样活动于人世间,无阴差夜叉敢阻挠。

所以聂小倩在没有得手之时,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放弃。

可惜季言之速度太快,那符纸也不是平常游方道士们兜卖,没什么杀伤力的粗糙符纸,而是具有强大杀伤力,连妖魔都能伤害到的仙符。一个修为没多少,全靠吸□□气让自己看起来像个人的女鬼要想躲开,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以说,聂小倩没有当即被符纸打得灰飞烟灭,都是她已经和宁采臣气运相连,并沾染了不少人气,已经算得上半人半鬼的缘故。

聂小倩一声惨叫,当即就在众人的面前失去了踪迹。

季言之此刻主要注意力放在了季锦绣的身上,一时之间也没有痛打落水狗的想法,就放任了聂小倩的逃走。

反正《倩女幽魂》原文可是说了宁采臣将聂小倩的尸骨带回来葬到了书房外的院子里。都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聂小倩的坟在呢,到时先把季锦绣的事情出来好,再来挖坟挫骨扬灰好了。

不是缠绵悱恻,阴阳相隔的人鬼恋吗。既然如此,彻彻底底的阴阳相隔岂非更好。

季言之阴恻恻的笑了笑,便朝着用自己小小身躯支撑季锦绣整个身体重量的季朝阳走去。路过地上那一坨,已经被他揍得不成人样儿的宁采臣时,季言之保持着微笑,准头很好的伸脚就踹。

力度虽大,但也是事先控制住了力气,因此别看宁采臣在季言之被踹得当即就吐了一口血,但离半身不遂其实还差好远呢。

季锦绣虚弱无比的靠在季朝阳的身上,全靠季朝阳那一把子力气得以支撑,这才有了走出房门的机会。

她对于丈夫宁采臣遭受了小舅子的毒打,不是不心疼。

可再多的心疼也比不上自己的心凉。

骤然染病,一直侍奉如亲娘的婆婆没想着给自己请良医治病,反而找了游方郎中随意开了几剂汤药,并抱怨自己病得不凑巧,害得她一大把年龄了还要操持家务。

季锦绣当时委屈,却像被洗脑一般想着自己这回染病的确不合时宜。什么时候不病,偏偏在相公外出赶考的时候染了病。而婆婆自从她嫁入宁家门后,夫家琐事一贯该由她打理,婆婆接手之后,觉得操持料理家务疲惫不堪,也算人之常情。

所以也就将委屈咽回了肚子里去,只想着好生养病,等待相公得归。

结果赶考的相公回来是回来了,却带着一位娇俏的小丫鬟,全然忘了当初洞房花烛夜时许下的‘终生只有一妻’的诺言。

她还没死呢,就迫不及待的想让新人取而代之。

可别说什么娇俏的小丫鬟是买回来照料她的。

那口口声声总是说宁采臣是好人,救了她性命的小丫鬟,的确会伺候人,不过不是伺候她,而是每天天未亮就给宁母问安,并捧脸盆侍奉洗漱无不周到。

而她,未得知小丫鬟的真实身份乃是女鬼之时,就觉得小丫鬟有时候瞥向自己的眼神格外的令自己心惊胆战。总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会悄声无息死在她的手上似的。

心中害怕极了的她整日惶恐不安,精气神儿一天比一天差,到最后居然连下床走动的机会也没了。还是当初执意要嫁给宁采臣时,母亲呕不过她,给她选的陪房眼见情况不对,千里迢迢的跑去扬州报信。

也幸好母亲虽说气她,但终归是舍不得心疼她这个女儿,虽说没有亲自前来,但也叫了小时候得遇仙缘,和着崂山道士学过几招的小弟和心计手段都顶顶厉害的四妹来了宁家。

不然……

季锦绣的心瞬间被揪紧。

不然她这条命怕是已经葬送在这对奸|夫|淫|妇手中。

季锦绣气得浑身颤抖,特别是知道她认定会踩着她尸骨上位的小丫鬟居然不是人,而是靠着吸食男人|精|气来修炼的艳鬼的时候,季锦绣气愤之余更是忍不住的心生恐惧。

宁采臣啊,她满心满眼的依恋之人,这是抱着一定要她死的念头吧,不然又怎么让与他有了首尾的女鬼照料病重的她。身为一个读书人,还是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会不知道人鬼殊途的道理?

会不知道让一个能够吸食人|精|气的女鬼照料她,她最终会落得怎么样的下场?

想到这儿,季锦绣心中对于宁采臣什么之情都没了。

她只恨自己以前眼瞎,为了这么一个居然和女鬼搅和在一起,还合谋害死她这个原配好给女鬼让位的东西,忤逆父母。

无法言明的后悔感在这一瞬间包围了全身,-杰米哒-

季锦绣只觉得好冷,整个人连同血液都快被冻住了。

“小弟,我想回家。”

靠在季朝阳身上,容颜枯槁的她瞪大了眼睛,让关心注视她的人心酸又愧疚。

“小弟,大姐怕。带大姐回家。”

“别怕。”

季言之知道季锦绣之所以开口说这样的话,只能是因为恐惧已经将所有的愤恨洗刷,就连那丝‘夫妻本是同林鸟’的心疼,想必在季锦绣心中也消弭于无形。

现在靠在季朝阳身上的季锦绣,就像飘荡在汪洋大海里溺水之人一样,急需救命浮木。

季言之现在首先要做的,便是安抚住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唯恐女鬼下一刻就会要了她的命的季锦绣。

“阿姐。”季言之唤起了相比大姐还要更亲切一点儿的称呼,尽量使自己的语气不要那么充满肃杀,而是十分温和的道:“言哥儿和四姐儿都在呢,会陪着你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人,任何魑魅魍魉伤害到你的。”

季锦绣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先前的话几乎消耗了她所有的精气神。季言之的话依然让她神情闪过一丝放松,

“…采臣他…”

季言之:“阿姐放心,我保证不把他打死。”

季朝阳也道:“大姐,我会监督好小弟的,一定不会让小弟把宁……把大姐夫打死。”

如非若有所无的呼吸,支撑季锦绣整个身体导致自己都有点儿上气不接下气的季朝阳,怕是要以为季锦绣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季朝阳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她虽然早有预料,但陡然看到如此狼狈在生死边缘徘徊的大姐,还是忍不住心生愤慨。她明艳似朝霞的大姐啊,五年未见就被磋磨成颜色尽失的妇人,真当她扬州季家好欺负不成。

“小弟,大姐夫你就别急着教育他好好做人了。”季朝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一边用娇小的身材支撑着骨架子似的季朝阳,一边嘱咐也是提醒季言之赶紧掏出临来宁远镇之前,何氏交给季言之的,据说花了重金购买的养生药丸拿出来,先喂給季锦绣一颗。

“倒是忘了这,多谢四姐提醒。”

季言之掏出一瓶装着具有强身健体,补|精|气之功效药丸的玉瓶,从里倒出一颗喂进了季锦绣的嘴巴里。

这并不是何氏交给季言之的养生药丸。

何氏交给季言之的养生药丸说白了就是类似于人参养荣丸,调养身子的作用是有。但并不适用于季锦绣这种内里都快被掏空、损失大量|精|气的病人,因此玉瓶子还是那个玉瓶子,但里面装的养生药丸,早就被季言之换了。

季言之历经千万载光阴,不说当即炼制,只说那空间存放的各种奇珍异宝,各种杂类物品甚至各种粮食种子,各类器械图纸,冷□□都应有尽有。适用于普通人服用,强身健体,补充|精|气|气血的药丸子自然也有。

这被季言之直接粗暴取了‘强身健体丸’的药丸子入口即化,虚弱如季锦绣也不用奋力咀嚼吞咽,就化为了一股暖意,很快流淌在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

“四姐扶着大姐进屋。”

季锦绣的气色因着‘强身健体丸’好了不少,季言之心上也就为之一松,让季朝阳搀扶季锦绣回房休息。

他可没有带着季锦绣离开的想法。现在挂着宁宅的宅院可是季锦绣的嫁妆,要走也是妄为人夫的宁采臣,以及活像被女鬼迷了心窍,一言一行都是将自己儿子和女鬼凑一堆儿的宁母走。

“季家小儿,太过无礼。”回过神的宁母舀出了长辈的气势,也不管还瘫在地上、烂泥一坨的宁采臣,愤愤不平的骂道:“在自己家耀武扬威惯了,跑到宁家欺辱长姐夫家,扬州季家可真是好教养。”

“比不上老夫人教养出来的好儿子。”穿着玄色衣服,头戴冠玉的季言之唰的从衣袖里摸出一柄正面画着远山静水老翁寒舟垂钓图的折扇,肆意而张扬的笑了起来。

“我这个扬州第一公子,即使再怎么浪荡,也不敢色心胆上长连女鬼都招惹,还让女鬼红袖添香,啧,真心让我大开眼界。”

宁母简直气死了。

在她看来,聂小倩自从来了她家后,给她问安捧脸盆侍奉洗漱,没有一天松懈,自然是好鬼。反倒是季锦绣原先还好,可自从病了以后就爱胡言乱语,甚至糊涂之时还会破口辱骂说有人会害她。

宁母一听这话,就十分的生气。

-杰米哒-

如果季锦绣在宁采臣带着聂小倩回来之后病的,宁母作为婆母还会想一想聂小倩到底是好鬼还是恶鬼。可季锦绣是在宁采臣前往婺州府参加秋闱之时病的,宁母就觉得季锦绣胡言乱语,只为了赶走聂小倩。

“那聂氏小倩受我儿恩惠,这才侍奉老身,为老身分担家务琐事。你这季家小儿一口一个我儿与小倩姑娘有首尾,当真是认为我宁家小门小户又只有孤儿寡母好欺负?”

“欺负?你是指小爷揍了某人?”季言之摇着折扇,露出了似笑非笑。“老夫人,小爷看你也是被女鬼迷了心窍以至于是非不分,真要欺负你们孤儿寡母,小爷早就在看到大姐被你们折磨成那般模样,将你们撵了出去。”

宁母气得险些炸了肝。“欺人太甚。”

季言之看着如跳梁小丑一般,骂着他目无尊长,飞扬跋扈到一打照面就把亲姐夫狠揍一顿的宁母,冷笑了起来。

“老夫人怕是忘了,这‘宁宅’可是大姐的陪嫁。怎么挂上了‘宁宅’的匾额,就成了宁家的地盘。”季言之嘲讽道:“不管是老夫人还是那瘫在地上一团烂泥的宁采臣,都给小爷听好了,即便要走,走的也不是小爷,而是某些个牲口不如妄称读书人的畜生。”

被暴打了一顿的宁采臣这下总算明白过来,季言之胖揍他,不是抱着季锦绣病治好后还和他好好过日子的念头,而是打算让他们合离。

宁采臣既气愤季言之的飞扬跋扈纨绔做派,又委屈季家人的误解。

聂小倩是个有恩必报的好鬼,跟着他回来后,白日侍奉宁母照顾季锦绣从不懈怠,如何会抱有害人之心。怕是季言之、季朝阳姐弟见了那喜欢胡言乱语说宁家苛扣的陪房,又见了因为生病而容颜枯槁的季锦绣,再加之家中又有的确不是人的女鬼聂小倩在,进而以为他想养鬼是为了谋害正室。

“锦绣死了,于我有什么好处。于小倩姑娘又有什么好处。”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的宁采臣赶紧艰难的从地方爬起,赶紧跟着季言之解释。很多废话总结起来只有一个中心思想,那就是聂小倩是个好鬼,不会害他更不会害季锦绣这位原配。

季言之只想喷宁采臣一脸,事实上他也的确喷了宁采臣一脸的唾沫。

“你傻就当小爷跟你一样傻?”

宁采臣忍着一身的疼痛,认真解释道:“小倩姑娘谋害锦绣有何好处?平白沾染了人命,又无当初胁迫她干些下贱的事的妖魔庇佑,会被阴差寻着下地狱受惩罚?”

季言之摇着折扇,想看笑话一样看着自辩的宁采臣。

这样的目光太过直接,以至于就连不知什么时候跑到庭院中,窝在花草丛中假装自己不存在的小狐狸都看懂了,何况是宁采臣这位当事人呢。

宁采臣忍着被妻子娘家人像看垃圾一样所挑起的怒气,继续自辩。

“……小倩姑娘忙碌料理家务之余总是跟姐夫感叹,着实羡慕锦绣。直言锦绣生了如此重病,姐夫仍对她不离不弃实乃鹣鲽情深,让她一瞧就心生羡慕……也是因为这样,小倩姑娘才主动提出照料锦绣,如此心肠如何能因为她是鬼而忽略,认定她是那害人的恶鬼?”

季言之:“……”

果然这孙子狗嘴里就吐不出象牙,可恶心死他了!

MD,他的刀呢,他砍人超级厉害十八米长的大长刀呢。

在让宁采臣这孙子听话的跟季锦绣合离之前,他季霸霸非先砍他一顿,砍得他半身不遂,第三条腿儿都彻底报废不可。

季言之到底没有找出他那把十八米的大长刀将宁采臣砍了一个半身不遂。不过让宁采臣第三条腿儿彻底报废,站都站不起来的事情,季言之还是做了。

别怀疑,依着季言之的洁癖,他是不可能客串宫里负责给人做断根手术的公公,亲自动手把宁采臣阉割了。不过他空间里奇葩的收藏品多了去,找出一剂绝育药,做出无色无味的药粉混在宁采臣要喝的茶水里,简直不要太轻易。

而这样做,也算报复了宁母口不择言辱骂季锦绣自过门之后就无所出,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习俗,被扫地出门连官府也不敢做主的话语。

——渣得如此清丽脱俗的人渣还想要子孙后代,做梦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依然是两章合一章!

TAT,

再这样时不时就停几个小时的电,蠢作者都快习惯手机码文的节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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