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正常的事情。

楚子亦将头埋着不愿意出来,樊释感觉有些温热的液体染湿了衣服,他没有点破楚子亦默默流泪的事情,只是圈着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像是野兽安抚着小兽。

楚子亦放松了身体,迷迷糊糊间睡着了。她有些预感,樊释的情绪越来越稳定,向着正常人在靠近了。

樊释见她睡着了,放轻了动作,只是小心地环着她。

祁兴华打开房门,看着躺倒在床上的两个人,“……” 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了,他表妹的床上为什么躺着他的大学同学?他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祁兴华大步走了过去,刚要说话却发现楚子亦睡着了,他咽下差点说出口的话,冲樊释招了招手,面无表情地指了指门外。

樊释,“……” 他觉得他还可以再解释一下。

祁兴华和樊释走出门外,将房门轻轻关上。祁兴华揉了揉额头,有些头疼道,“我有点事要跟你说……”

樊释虽然不抱希望,但还是解释道,“我觉得事实跟你看到的有一些出入。”

祁兴华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反应了过来,不耐道,“我没想跟你说这个!首府院那边开始施加压力了,他们要求收回你的责任特权卡,我们怎么办?”

樊释,“……”

祁兴华也不得不承认,他看到那一幕确实是极具刺激性的,吓了一大跳。但是他相信楚子亦和樊释,楚子亦很有判断力,而樊释估计不敢做什么。祁兴华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说道,“樊释,对不起……虽然你曾经……但我不会同意这件事的。”

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表妹和特殊病人在一起的,即使那曾是他最好的队友。

樊释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无所谓,你左右不了她的意志。”樊释才不在乎祁兴华的意见呢,要是祁兴华说什么,楚子亦就做什么,估计她都不可能进入特殊医师班吧。

祁兴华看到樊释欠扁的样子,简直气结。他只能先暂且搁置这个话题,再次询问道,“首府院那边怎么办?”

首府院肯定会不断地施加压力,寻找越来越多的借口收回责任特权卡。夏博大师不在了,以前他所抵挡的压力就会倾泻在他们的身上,现在还只是首府院,后面研究所方面肯定也会做出反应。

樊释思考了一会儿,“首府院现在也做不出什么,只是一些口头威胁比较多。毕竟现在老师刚去……首府院还是会顾忌舆论的力量,不会做出引起人们愤怒的事情。”

两人提起夏博大师,都陷入了沉默。

祁兴华率先打破了僵局,有些担忧地询问道,“这也只是现在,以后呢?”现在首府院还有所顾忌,但总有一天人们会渐渐遗忘夏博大师的,首府院的人肯定会等到那一天的。

樊释淡淡道,“我想恢复自由。”

祁兴华一愣,随即苦笑道,“怎么可能那么容易……从来没有特殊病人痊愈的病例。”樊释简直是在异想天开,哪里有想就一定能实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