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观念是最难改变的,看起来她仍然被礼教约束着,对私自结交男子显然有一种提心吊胆的罪恶感。果然她又为自己解释道:“王爷所言极是,只要我们知道没什么,又何愧于心……我并没有做对不起夫君的事。”

张宁听到这里莫名生出一种类似争强好胜的心态来。人道是女人通过男人征服世界,她会被自认优秀的男子吸引,也能通过征服男子、而达到自我肯定的目的;男子又何尝不是,用各种献殷勤的手段去竞争,然后获得自我肯定的满足感。

张宁对于谦其实也存在一种竞争攀比心态,从以前做对手时的曾有的挫败感中,形成了对他的这种想法,不愿意承认自己在各方面不如人……这样的对手很奇怪,既有欣赏和肯定对方的想法,又会有恼羞成怒的龌龊心情。竞争之心不是以消灭对手为目的,而现在甚至还要相互合作。

董氏说她不会做对不起于谦的事,顿时就激到了张宁。这个妇人已经**于自己了,为何还要处处克制,在她看来自己真的不如于谦好?

之前张宁一直表现得温和有礼的样子,忽然脸上出现了些许邪念表露,他说道:“就算没做什么事,被人知道了如何说得清?”

董氏小心地说道:“王爷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不会说出去罢?”

“当然不会。”张宁道,“同样我们就算做了什么,只要不被人知道,又有什么要紧的?”

董氏倒退了一步,“不行的!”然后又红着脸作势离席要走,“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以后都不要见面了。”

张宁一把就抓住她的手腕,沉声道:“既然不能见面了,让我再抱你一回,好记住那种感觉。”

“男女授受不亲,别碰我。”董氏生气道,但又没有嚷嚷,仍旧压低声音说,“不见面了,还有什么好记住的。王爷又不是没有娇妻美妾,犯得著么?”

张宁感觉她挣脱时用了力气的,这地方又是公共场合,不能用硬,只好缓下来柔声说道:“在辰州时就犯不着对你做那种事,于谦是我的故友,我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传出去了有损名声,但我还是做了……记得几年前在京师的事么?”

董氏好奇地问:“在京师还有什么事?哦,那时你还是礼部司务,到咱们家来吃过一顿饭,我便是那时认识你的。”

“夫人竟还记得。”张宁道,“初见你之时,我便心动了,但当时别说敢有什么作为,就是想一下也是觉得是罪过。”

董氏没好气地小声道:“你心里想什么,别人怎么知道?又有什么罪过?”

张宁道:“于谦是我的上司,官大几级,又是患难之交,当时我对夫人动心,心里自然愧疚。而且夫人冰清玉洁,名声贤淑,受人尊敬,我胡思乱想岂不是对你不敬?可心里还是忍不住要想,没办法的事儿。”

“我有什么好的,比得上王爷那些娇妻美妾?”董氏忍不住问。

张宁一脸诚挚道:“我也不太说得明白,就是觉得夫人自有一番叫人敬重仰慕的气质,却又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