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贻笑大方。难不成在唐庄主眼里, 像我这样的勋贵庶子, 非得拿出狐假虎威的纨绔做派,才算赤诚相待吗?”

唐恭被说得哑口无言,只好另辟蹊径:“事到如今,你还要坚持自己是为了减肥而来吗?”

这话不好答。

傅希言不知道楚少阳、张大山透露了多少信息,但大概率不会提及公主失踪,便大着胆子胡诌道:“减肥是一方面,调理身体是另一方面。”

他提升了一个大境界,细查之下,服用药丸的事也许瞒不住,故而用“调理身体”这样含糊的词,为自己预留一条退路。

这时,搜查的武者都两手空空地出来了,文士与唐恭对了个眼神,唐恭也有些慌乱。

文士将纸条揉成齑粉,面色阴沉地问:“药到底在哪里?”

傅希言说:“唐庄主的地盘,自然问主人家。”

“梁夫人已经承认丈夫收受了一笔巨款。”唐恭风马牛不相及地说了一句,紧接着从袖子里抽出一沓银票,不用看票面,傅希言也知道是自己送出去的那一沓。

唐恭挪开脚,露出刚刚踩在脚下的那张银票——傅希言终于知道自己少的那张银票去了哪里。

两边的银票一对比,自然知道出自同一家钱庄。

唐恭盯着傅希言:“你和梁先生认识不过两日,为何送上千两银票?据我所知,梁先生给你开的药方十分普通,绝不值这个价钱。”

事情发展到这里,傅希言知道自己争辩的余地已经很小了。因为唐恭不管撒了多大的谎,至少有一点他没说错,药就在他手里。

而且已经吃完了。

傅希言一时想不出应对,只好拖延时间:“你将梁先生叫来,我与他对质。”

唐恭说:“何必惺惺作态?梁先生不是已经被你杀了吗?”

傅希言愣住:“梁先生死了?”

他原以为梁先生和唐恭是一伙的,合起来给自己下套。可梁先生若死了,那就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唐恭确实不知情。

那这件事还有个第三者,是他通过梁先生盗取了唐恭的九阳丹,又冒唐恭之名转赠给自己。根据药效反推,对方应是好意,那就排除了楚少阳和张大山。

可他想不出是谁,也想不出这么做的意义。

第二种可能,就是唐恭贼喊捉贼,栽赃嫁祸,又杀人灭口,目的是让他当替罪羊,转移文士的注意力。可他不懂的是,既然唐恭忌惮文士,为何不干脆把药还回去?

电光火石间,傅希言生出一个念头,问:“这药是什么样子?”

文士抬了抬眼皮,缓缓道:“普通药丸大小,黑色,摸着是热的。”

就是他服用的那种!

傅希言又问:“几颗?”

文士抿了抿唇,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唐恭。

唐恭蓦然出手,嘴里还喊着:“拿下他,自然能撬开嘴巴!”

就在他动手之前,傅希言怀中的“风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