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非更加可疑?”

段谦摆弄了半天, 都没有摆出一个合适的样子, 有些沮丧,从怀中掏出一瓶东西,直接将尸体化成了水。

傅希言说:“你想过明天过路人的感受吗?”

不经意踩到一滩水,可能是尸体变的。

段谦说:“两个问题。第一,他虽然死了,但我生擒了储仙宫少夫人,用行动证明了清白。第二,这点水,明天就干了。”

傅希言抱胸,目光上下打量他:“你怎么从储仙宫下来的?”

段谦说:“听到你闹出动静下山,我就正大光明跟下来了。我毕竟是个刺客,目标走了,我还留在山上干什么,等着和大家一起晒秋吗?”

“赵通衢没有怀疑?”

“怀疑又怎么样?我是诡影组织的人,又不是他的手下。我说那天晚上天时地利不利于我,他也只能接受这个答案,我才是刺杀的行家,我说的话自然比他这样一个外行瞎捉摸要有说服力。何况,打死他都不会想到,我这趟上山只是为了和你达成合作。”

段谦说到这里,脸上流露出微微的得意,似乎能够戏耍赵通衢这样阴险狡诈的人物,让他非常有成就感。

傅希言问:“他现在还在犹豫。”

段谦收起笑容,瞪着他:“为什么,难道你不想知道谁是诡影组织的首领?”

傅希言说:“我对你的可靠性存疑。”

段谦说:“你已经看过那封信,想必裴少主也看过了吧,你们就算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那个人。”

傅希言仰起头,望着晦暗不明的夜空,似乎在做最后的决定。

段谦微微提起心,期待又害怕地等着他最后的答案。

傅希言幽幽地叹了口气:“你打算怎么离开蓟州?”

“山人自有妙计。”

*

天蒙蒙亮,城门内便已经聚集了一群想要外出的百姓。队伍虽然不拥挤,但人与人之间都挨得很近,除了一辆装着泔水桶的推车。

周围的人都自发离它半丈远,生怕推车人一个不小心,将桶撞倒,泔水撒了,泼到自己身上。

推车的是个老汉,似乎知道自己并不讨喜,全程耷拉着头。

好不容易城门开了,他推着推车,顺着队伍,慢悠悠地出了城,一路往西,走到了荒郊野外,刚停下来,打开其中一个桶盖,一个人就顶着个圆盘从里面跳了出来。圆盘往地上一丢,上面的泔水晃晃悠悠,差点溅出来。

傅希言脸都绿了:“山人!这就是你的妙计?”

段谦说:“委屈少夫人了。”

傅希言严肃地说:“我不是委屈,我是憋屈。”

段谦说:“你这么引人注目,我若是不想办法把你藏起来,只怕不消一天的工夫,裴少主就能追上来了。”

傅希言嗤笑:“这么大个泔水桶,你觉得他不会猜到?”

段谦好脾气地回答:“那必然是能猜到的。若是猜不到,贸然失去你的消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