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鸡叫和闹钟响差不多,但它没有延时开关,没有办法让它过分钟再叫一次,所以一次性的叫醒效果极好,刚刚还冷冷清清的佛寺不一会儿就热闹了起来。

僧侣开始洗漱,开始上早课,开始扫落叶,傅希言看着他们在下面走来走去,突然觉得比看光秃秃的月亮有趣。虽然是简单的生活片段,但他们是动态的,有生命的……自己果然太久没看电影了。

傅希言靠着裴元瑾的肩膀,小声说:“此处应该有可乐薯条。”

裴元瑾说:“何物?”

“喝的,吃的。”

裴元瑾无语,离他们吃完面,过去还不到一个时辰。

两人又坐了会儿,身|下的屋里终于传来动静,半晌,两个妇人相携而出,又去敲隔壁的门,看她们一个个泰然自若,想来睡得不错。

傅希言拉着裴元瑾从屋顶另一头下去,绕了个路,风度翩翩地走向夫人们。

两个不同风格的绝顶帅哥迎着晨曦而来,尽管来得太早,堪比公鸡打鸣,却还是让妇人们很快忽略了被延迟用餐的不悦。

傅希言露出乖巧的笑容:“晚辈特意来拜访许院长夫人。”

一个下颚带痣的妇人上前道:“找我?”

傅希言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许夫人左右看了看,其他人都表示在原地等她,这才跟着傅希言走了几步,却也没有脱离自己朋友的视线。

傅希言单刀直入地问:“敢问夫人为何突然起意,调用傅冬温身边的侍卫呢?”

许夫人莫名其妙地说:“我何曾调用了?明明是冬温主动送来的。”

傅希言扬眉:“他主动送来的?当面送的?”

许夫人一脸理所当然:“若不是他主动,耿耿怎么会来到我府上说陪我去佛寺?”

“夫人不曾暗示?”

“我来佛寺这等小事,怎么可能对一个学子去说?”许夫人说着说着感觉有些不对劲,“为何这么问?莫非冬温出事了?”

傅希言微笑道:“没什么事,已经解决了。具体情况回家以后,院长会同你说的。”

他越是这么说,许夫人越是忐忑不安:“你是何人?官差?”

傅希言便表明了身份。

许夫人说:“啊,你就是排行老四……”

“是我,最近瘦了,瘦了。”说到后来,傅希言忍不住咬牙切齿。他三哥到底对多少人说了自己是胖子这件事!

许夫人上下打量他,遗憾地说:“就是太瘦了,还是胖些好。”

裴元瑾在旁边认同地点头。

傅希言:“……”

告别许夫人,傅希言和裴元瑾又去见了周耿耿,问他到底怎么来许夫人身边的。

“三公子让我来的,我便来了。”周耿耿的答案自然很周耿耿。

傅希言说:“是三哥主动送的,还是许夫人派人要的?”

周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