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了抛,突然说:“它会不会需要气血滋养?”不等裴元瑾发表意见,他指甲对着指腹轻轻一划,一滴血就冒了出来,落在了蛋的表面。

等裴元瑾抓起他的手,伤口已然愈合了。

“你看。”傅希言对着蛋,激动地喊起来。

那滴落在蛋壳上面的血珠只剩下了一条淡淡的痕印,过了会让,连痕印也不见了,好似完全没有出现过。

裴元瑾面色发冷。

在他的认知里,与嗜血沾边的,总是免不了与邪魔外道勾连。像储仙宫豢养的仙鹤、白虎、青驴、乌龟……都是形象正面的神仙坐骑。

傅希言见他眼闪过杀意,生怕他直接将蛋砸了,连忙将蛋从兽倌手里抢过去,温柔地抚摸着:“哎呀,小说里主角的爱宠都是从这种蛋里孵出来的。”

白虎吃醋地顶了顶他的腰。

傅希言立马补充:“嗯,也有一部分是自己送上门的。”

裴元瑾从他手里拿过蛋,在傅希言目光的护持下,丢到兽倌怀里。

傅希言临走前对白虎说:“儿砸,等你爹去拿香皂给你洗澡。”

白虎吼了一声,不知是应了是拒了,总之是屁|股一扭,谁也不爱地走了。

兽倌看着他们离去,摸了摸手里的蛋,正往回走,突然背后一凉,傅希言一阵风般地窜回来,从他手里接过蛋,然后往自己肚子里一塞,又风风火火地跑了。

裴元瑾在路上等着,看他肚子滚圆的回来,脸顿时一黑。

傅希言冲到他面前,肚子一挺:“你的。”

裴元瑾:“……”

“你要是不认,我就远走高飞,隐姓埋名,找个穷乡僻壤,一个人含辛茹苦地把它抚养长大。”傅希言凄楚地摸着“肚皮”,“儿啊,你爹不认你,我们父子真命苦。不过没关系,为父就算去街上捡垃圾,也会把你拉扯成……大鸟的,到时候让你爹看着你光宗耀祖,后悔莫及。”

裴元瑾想:他家要靠一只鸟来光宗耀祖,那才真是后悔莫及。

但不管怎么样,在傅希言的死皮赖脸、死缠烂打之下,还是颗蛋的鸟儿子终于还是被留在了“父父”身边。

傅希言回房间,翻出香皂,卷起袖子准备和虎儿砸好好来一场快乐洗刷刷的亲子活动,傅夫人便派人来请一起吃饭联络感情。

傅夫人不是亲妈,却带着子女们大老远地跑了这一遭,傅希言内心是极感激的,当然不会拒绝,至于虎儿砸……人与虎的语言壁垒是结实的,他既然听不懂自己的话,那自己当然也就不算爽约。

……

奇怪的是,那天中午,后山白虎的吼声特别嘹亮。

*

昨日熙来攘往,雀喧鸠聚,傅家人忙碌于观礼应酬,还没有好好地参观这座天下闻名的正道圣地。

储仙宫半山腹半露天的诡异构造在正午阳光下一展无遗。与山体浑然一体的庞然大物有着奇特的魅力,既磅礴,又精巧。

傅夫人住的院子靠近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