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倾洒在龙门客栈的天之堂内,将整个天之堂度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范阳澈动作轻柔地将因为兴奋,跟自己的爷爷玩了一个下午而疲惫睡去的小思澈给放在柔软的床铺上,而后以眼神失意让一旁看得舍不得离开的傅威跟自己离开。

傅威不舍地望了一眼床上的小人儿后,才转身离开。

“杰儿,现在在哪里?为何这五年来都没有来找我?为何要让所有的人都以为她死了?”傅威才一入大厅就马上开口追问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的杰儿应该在傅国与楚国的交界处——楚州。”范阳澈将自己的推测讲出来。

“杰儿,好端端,干什么跑去楚州?”傅威的老脸上满了不解。

范阳澈将自己所知道的与所推测的讲了出来。

终于听完的傅威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杰儿一直没有回岩城找他这个爷爷,原来当中有这么多的波折,这么多的原由。他要早点见到自己的孙女。

傅威眼带坚定地道:“孙女婿,爷爷要明早就出去楚州!”

那声“孙女婿”令范阳澈动容。因为这代表着傅威已经完全信任自己了,将自己当成自家人了。

本想讲出自己也要同行的范阳澈被远处急传来的脚步声给打断了。

“碰——”的一声,李胜男喘息地跑进,跪倒:“皇上,任大人伤重昏迷。”

“什么?!”傅威马上接过李胜男手中的加急密函:这五年来,他一直将绸儿当成自己的亲生孙女,将对杰儿的情感都放在她的身上。而绸儿也把他当成了亲爷爷一样孝顺。此刻,听到绸儿伤重昏迷,傅威心里充满了焦急。

本来还一脸焦急的傅威忽然脸色大变,脸色非常地难看朝着跪在地上的李胜男喊道:“快,快去准备。我要马上去河州,马上就去!”

李胜男虽然不知道为何傅威会脸色大变,下如此的命令,但是还是马上起身离开,去准备了。

“不。我一定要去阻止。马上去阻止!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生!”傅威心神恍惚地轻喃道。他手中的密函也跟着掉落在地上。

范阳澈马上捡起地上的密函,看起来。入眼的字令他双目大睁:信上不仅提到任茧绸伤重昏迷,更提到了曾剑望已经查到伤任茧绸乃高国秘密派遣过来的将军——连十四所为。而曾剑望不仅已经秘密调动了河州附近几个州城的傅家军准备突袭楚州。曾剑望更打算以高的易容术之混到楚州内,里应外合,伺机而动,去刺杀连十四。

曾剑望那出神入化的易容术,可以让他无声息地接近一个人。如果他想要刺杀一个人的话,绝对不会失手的。那杰儿目前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范阳澈没有半分犹豫毅然对仍慌了神的傅威道:“爷爷,思澈就交给你了。我马上就赶去楚州。”

那坚定的俊美脸孔让傅威的心神安定下来。他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递过去道:“你带着这块令牌去。这快令牌代表了朕,傅国的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