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研究虫人遇到了瓶颈, 就要我们交出药人的制作方法。好在研究成功的配方在水赤炼手里, 就叫他们三个人去狗咬狗吧。”

蓝父道:“水赤炼手里的配方,我们一定要拿到。”

蓝母道:“不如直接把杜如春抢来?”

蓝父眼睛一亮。

蓝醇突然冲到两人面前道:“爹,娘,是孩儿让你们失望了。不如把孩儿制成药人吧?”

蓝氏夫妇愣了愣。

蓝父眼中闪过喜色,“你自愿当药人?”

蓝母迟疑道:“你不是不知道,我服用太多药物,已不能生育。蓝醅死后,醇儿是蓝家唯一传人。你这么早把他做成药人,蓝家香火怎么办?”

听到这里,战湛的牙齿已经咯咯响了。丧心病狂的人他见多了,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的父母还是头一回见。要不是不想破坏师父的计划,他恨不得冲出去扇这对狗父母几十个耳光。

蓝醇低头道:“反正在你们心目中,我……”他手腕一抖,从衣袖里抓出一把匕首朝蓝父捅去!

蓝父一闪不闪地给他捅了个正着,嘴角扬起诡异的微笑。

蓝醇感觉到不妙,想将手缩回来,头却被蓝父的手掌抓住,用力地按了下去。

另一边,蓝母冷眼看着蓝醇和蓝父两人厮杀,闲闲地说道:“这件衣服你才穿了几天,竟然又破了。这次我可不会再帮你补了,你自己想办法。”

蓝父充耳不闻,对着蓝醇狞笑道:“真是我的乖儿子,竟然弑父!”

蓝醇面部充血,却依旧大笑道:“父?!天下哪里会有你们这样的父母,从小就算计自己的孩子自相残杀……还将我们丢进机关重重的禁地中。你们根本不在乎我们的生死!”

“不这样你们会成长吗?”蓝父一手按着他的脑袋,让他的脸贴着石板,一手将插在自己腹部的匕首拔了出来,放入口中舔了舔,“再说,你们的命本来就是我和你娘给的,我要你们生你们就生,要你们死你们就死。有什么错?!”

寒非邪听战湛嘴里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将脑袋凑了过去。

战湛停口。

“怎么不说了?”

“骂他们我嫌嘴脏!”战湛恨声道。

蓝母看蓝父和蓝醇喋喋不休地纠缠,不耐烦道:“废话少说,先收起来,一会儿做药人就是了。”

蓝醇瞳孔一缩,突然生出一股蛮力,抬头用力朝石板磕了下去。

这个动作极其突然,别说战湛和寒非邪,连离他最近的蓝父都没有反应过来,眼睁睁地看着他将自己的额头磕出了个口子,血噗噗地流出来。

蓝父看着蓝醇血流满面的脸笑了,“你以为这样就解脱了吗?你真像你娘说的,蠢如猪,蠢猪,真是头猪!”他从怀里掏出一瓶药,不顾蓝醇的挣扎,将药粉洒在他额头的伤口上,然后拿出几根银针扎入蓝醇的身体,让他动弹不得,再用药粉处理自己的伤口。

蓝母道:“外头风大,进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