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侧脸一道几近愈合的浅淡伤口。

成熟又正派的长相,让怀姣隐藏的那一点不安,又消散了些。

男人看上去比他大很多,使得怀姣在称呼时犹豫又犹豫,最后小声叫了声,“叔叔……”

“嗯。”对方应了声,随后问他:“你一个人?”

怀姣其实心里很急,在男人问完话后,忍不住就放弃客套,直接开门见山道:“不是,我和我朋友一起的,我们在山里走丢了。”

怀姣当然不敢说明真实情况,且说出来也不一定会有人信,他只牢记着自己此时的处境和要做的事。

“叔叔,我是手机丢了想借一下你的电话,要……”

“给我朋友打电话。”报警两个字不知为何不敢说出口。

“可以。”男人答应得很快。

怀姣心里一块巨石落下,他连声道谢后,站起身就往门口座机前走去。

听筒里传来通讯正常的待机声,“嘟——”的一声响了两遍,怀姣左手捏着听筒,右手覆在电话按键上,迟迟无法下手。

应该打给谁?怀姣心里急得厉害,他到这时又恍然想起来,自己此时只是身处于一个游戏副本里的真实情况了。

在逃生游戏里报警,怎么想怎么不切实际。

怀姣连自己目前所在的地方叫什么都不知道。

“号码忘了?”身后贴近处传来陌生男人沙哑的声音。

过近的距离让怀姣吓得一抖。

下一刻,肩膀就被人按住了,对方安抚一般,轻揉了下,对他道:“是男朋友吗?”

怀姣愕然抬头,他一时间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什么?”

“身上的衣服不是自己的吧。”男人道。

刚才怀姣看他时,他同样也在打量怀姣。

下着雪的冬夜,莫名其妙出现在山里的可怜小男孩。

他脚上穿着不合时宜的室内拖鞋,整个人缩在又宽又大明显不合身的深色男士外套里,愈发衬得伶仃可怜。

更别说他露在外面,苍白的一张脸。那么小一丁点,垂着头时被发丝挡住大半,坐在椅子上捧着水杯小声跟人道谢,看上去乖顺又荏弱,漂亮得晃眼。

按在肩膀上的手轻动了下,顺着怀姣抬起的手臂,一路往下,摸到他手腕上。

那里被邢越捆了半晌,刚解开束缚不久,因为握着电话的动作,纤细骨节上的两道交错红痕,直愣愣袒露在外面。

男人握住他,拇指轻抚两下,低声问道:“玩的什么,搞得这么可怜。”

怀姣寒毛竖起,从交连手腕处,身上鸡皮疙瘩一个接一个地往外冒。

早先在怀姣进来时,就提醒让他注意的弹幕,此时炸了锅一般一股脑往外冒。弹幕里在吵什么怀姣完全不知道,他此时连看向别处的时间的都没有,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极端的紧绷状态。

有问题。

一定有问题。

怀姣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