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白咬咬牙,卯足了劲儿狠狠一推!

没想到,还真的被她推开了。裴言卿几步踉跄退后,盯着她的眼已经快结冰了。他伸出手想把她拽回怀里,她挣扎,他就干脆用力一推,把她推向了桌脚。

眼看着就要撞上了,她本能地躲闪,喘了口气稳住身姿,抬眼就看到了裴言卿怀疑的眼。

“你会武?”他笑了。

霄白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小心翼翼地后退——门外肯定有人看守,身后倒是有个小窗子,只是她在绣楼上,离地面怕是有些距离。如果跳了,不知道以前残存的三脚猫的轻功还在不在……

“你的母后倒是给你留了一手。”裴言卿又笑,语气中带了几分柔媚,他说,“公主你好无情。”

配上那无辜的表情,典型的是她想谋杀亲夫。

霄白几乎要气炸了!混蛋到底是谁想要谁的命?!

只是现在她不能爆、不能啊不能……

“嘿,王爷多虑了,我对王爷……很有情。”有情,当然有情,我恨死你了!

“真的?”裴言卿露出笑脸,眼里精光一闪。

霄白诚恳地点头,对着他赔了个笑脸,斜眼瞅准了方向,往窗外猛力一跳——

砸倒是没砸到地上,只是着力点也不怎么稳,摔了。

身子骨……老了。

更倒霉的是裴言卿的月白衫儿近在眼前,等她站起身继续想扯出一副淡然表情的时候,她看到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恶劣光芒,顿时浑身鸡皮疙瘩。

他勾起嘴角笑:“公主的胆量倒是见长。”

“……多谢夸奖。”

“你宁可死也不想待在王府?”

“……王爷您又多想了。”

霄白知道自己的语气有那么一点点不真诚,所以只能用诚恳的眼神瞅了瞅冰王爷,认真忏悔:“我早该跟您说的,其实我已经不是……”

“就算你死了,今晚的证婚也不会取消。”

“我……”

“来人,请公主回房。”裴言卿柔道,“好生,看管。”

那就等于是软禁。

霄白有些软,咬咬牙抓住了就要转身离开的裴言卿的衣袖:“喂!你这人,怎么那么没耐性?你听清楚了,我不是段茗!”

哪里知道裴言卿连头也不回,把袖子一甩,去得倒是洒脱。只留下霄白一个人面对他王爷府里的十多个侍卫,大眼瞪小眼。

识时务者为俊杰,霄白在马马虎虎数了数那不下十个的侍卫后放弃了挣扎,乖乖跟着回了房间。当门外清脆的上锁声响起的时候,她在屋里低着脑袋叹气——那个裴王爷,压根就不信她不是段茗。

咕咕——

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房间里除了水没有任何可以吃的东西,裴言卿是打定了主意要先把她饿个半死再押上婚场。这可怎么办?她再厉害,对已经再外面上锁的门和窗户也无计可施。无奈之下,只能省着点力气,躺回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