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敢的呢?这是她第一次反抗云清许, 第一次明明白白地拒绝他的意思。没想到说出来居然会那么的畅快淋漓。

云清许一直沉默不语, 到最后轻道:“不必上药了。”

言罢,转身就走,长长的袖摆在空中划了个弧线。他抱起方才放在一边的琴,走了。

霄白在原地气得直跺脚:不必上药了,他的意思可不是回去再说,而是你就带着伤吧!休想林音救你。这个是他的惩罚,惩罚他的小猫不小心给了他一爪子。

“霄姑娘……”肖守看着她的伤口犹豫。

“算啦,他话,别说上药了,楼里连给药的人都没有的。”霄白无奈一笑,“你不必纠结,我没记恨你。”

“谢谢。”肖守眼圈红。

霄白看得一阵哆嗦,她是在想不通,这样一个……呃,完全没有半分男子汉气概的人,怎么居然会是摘星楼下的武将?

“对了,为什么我以前没见过你?”她想不通,难不成是三年里新进的?

“我在影组后备,不常见人。”

“……”

影组,霄白只想仰天长笑,老天爷,你到底是怎么造出的这个极品啊!影组,那就是林音他们的后备,要进那里,功夫必定是楼里数一数二技压群雄,她怎么就看不出来这个柔弱美人居然是高手中的高手……

一不小心,动作太大,扯动了伤口,她顿时脸色有点白。

“回去吧。”肖守道。

“嗯。”

***

回到醉月楼的时候已经是正午。

霄白带着伤,进门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围观。没有人会对她的伤好奇,她当然也不在乎。临进门的时候碰着白遥。白遥愁眉苦脸,偷偷使了个眼色给她,她会意,点点头。白遥叹了口气,摇摇头。霄白白眼:

“滚。”

于是,白遥真的滚了。

……

白遥师兄的意思她当然明白。不用说云清许已经回楼了,而且脸色不怎么样。她不跟在他身边,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是被气跑的,于是乎,谁还敢搭理她?

没人搭理,正好。

没有药,就不能治伤口。霄白回到房里的第一件事是洗了个澡,忍着痛把伤口清洗干净了以后才现,居然伤得很轻,没药也会好。

洗完澡,她选择了立刻上床。

接下去的几天,云清许没有再露过面,像是在刻意惩罚她不听话一般。若是以前的霄白,只怕会惶恐不安很久,只是换在现在,霄白倒乐得自在。肩上的伤不重,没几天就好了,楼里吃吃喝喝的日子过得还挺滋润。只是偶尔会想起裴言卿,想起他临别时那深沉得不像话的眼睛,还有那该死的三月芳菲。

再然后,不知不觉到了月中。

天黑了。

醉月楼里静悄悄的,霄白却醒来了,前一刻还睡眼惺忪,下一刻就成了不怀好意地贼笑,蹑手蹑脚走出了房间。今晚正好是月圆之夜,明月当空,如果她没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