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只别开头。

“我也是想帮你啊。”霄白瘪瘪嘴, “段陌毕竟不是你家血脉, 这皇帝你迟早要做的吧。”

“我不要。”裴言卿皱眉。

“啊?”

“没有下次,知道了么?”他凉飕飕地看她。

呃……某人被他看得浑身冒冷汗,不知死活地跟了句:“万一……”有什么意外情况什么的……

冷风,嗖嗖。

最后的最后,风里依稀飘来的是很轻很轻的一句话。虽然说话的人已经背过了身子,霄白还是听见了。他说:

“霄白,我会坚持。”

霄白,我会坚持。简简单单六个字,让霄白觉得,她真是个渣,人渣。有些事情明明早就知道,却可以装作不知道。

“裴言卿!”她咬咬牙放大了声音朝他喊,“四年前的事情,其实我……”早就记得了。

“我知道。”他没回头,只是轻声跟了句。

“那你……”为什么早没揭穿呢?

裴言卿的背影僵了一瞬间,才轻声道:“何必?”

——何必呢,哪怕当初爱上的是四年前,那又如何?记得与否,从来都不重要啊。他要的东西,从来就不是什么回忆。活生生的人在面前,回忆算什么?她不记得,他记。

“可是我骗你……”霄白忽然很想给自己一巴掌。

骗?裴言卿转过了身,看着在原地局促不安的某个团子笑了,他说:“霄白,段茗当年坏我大业,害我差点丧命,我明知她不是你,却还是花了两年才下得了决心逼自己面对现实动手杀她,你以为是为什么?”

因为,那张脸是她的。只是那么一点点相似的东西,他就下不了手。

霄白摸了摸脖子上依稀还有一点点痕迹的伤口,很想找个乌龟壳缩进去再也不出来。

裴言卿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轻轻伸手捂住了胸口,小心翼翼地,没被她现他的狼狈。刚才找人找得急了,犯过病,现在讲话胸口还是像刀扎一样。

“霄白,”他轻叹,认输一样地走到她身边,轻轻拥住了那个就差没把脑袋盖起来的团子,“我追逐你快五年了啊……”

每个年初每个年末,每个寒冬每个酷暑,都没有你。

***

“小白。”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这诡异僵硬的气氛,霄白狐疑地四处打量,在不远处看到了一个许久没有见的身影,林音。

“林师兄?你怎么进来的?侍卫肯放行?”

话一出口,她就想抽自己了。这话应该是问他们比较适合吧,林音这个摘星楼里功夫第一的,要上哪里需要进过侍卫?人家向来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楼主应邀来朗月,现在已经在宫中。”

“啊?!”霄白下巴差点掉下来,“师、师父?”那么快……居然真的会因为裴狐狸一封信赶到朗月皇宫?看来这兄弟血脉是**不离十了……居然真的兄弟,兄弟啊兄弟啊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