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符纸,等待这张符呈现出自己真正的面貌。

……

傅时画当然知道虞绒绒已经出发快要两天了,出于某种奇特的心理,他从怀里掏出了钱,却又放了回去,还是选择了御剑。

不过一趟赤望丘,御剑而去也就是半天时间……

“啧,马上就要突破到夫唯道了,还不敢坐在你那把破剑的剑身上啊。” 二狗落在剑鞘最前面,头顶茂盛的红色头毛被罡风吹得向后倒去,风如此之烈,却阻止不了这只五彩斑斓的鹦鹉喋喋不休的公鸭声音穿透空气:“喵的,哪有人带着剑鞘御剑的?”

“关你屁事。”傅时画坐在剑鞘上,懒洋洋道:“一会进了弃世域勤快点,早吃完早收工。”

“呸!你二爷爷可不是什么都吃的!要是有歪瓜裂枣的东西可不要指望我!”二狗趾高气扬地挥舞了一下翅膀,露出了绿毛翅膀内里宝石蓝色的漂亮飞羽:“上次吃的那个破枣,回去以后我足足拉了三天肚子,可太喵的痛苦了!!”

但下一刻,二狗就“嘿嘿”地笑了两声,笑声变得猥琐起来:“不过小画画啊,你知道我拉在哪儿了吗?”

傅时画看着过分嚣张的二狗,突然道:“二狗啊,你是不是忘了,没有你,也还有很多其他小动物在排队等饭吃。以及,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身上的配色是真的有些辣眼睛,不然你还是考虑一下我的建议,染个统一一点的颜色。”

二狗一噎,万万没料到傅时画提起了这一茬。

它顿了顿,才很有骨气地恨声“呸”道:“你想都不要想,我二狗就算是死都要姹紫嫣红!”

它等着傅时画和平时一样开口怼它,结果却听到坐在身后的少年轻轻地“咦”了一声。

下一刻,云霄之中的飞剑倏而降低,二狗猝不及防,重心不稳,整只鸟都被掀飞了起来。

“啊啊啊——啊欸卧槽,傅时画你喵的要啊啊啊啊——干什么!下降也要先说一声啊!”二狗一边尖叫,一边扑棱翅膀,头顶的红毛因为惊愕全部炸了开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能噼里啪啦骂出这么多话来。

但很快,它就闭了嘴。

因为有一张仿佛凭空出现的符箓,在半空轻柔地转过一个弧度,然后劈头盖脸地糊在了它的嘴上。

些许熟悉的符意从符箓上传来,二狗愕然睁大眼睛,肚子里响起一阵不明意义、翻译过来可能是些晋江不怎么允许出现的[哔哔]脏话。

一道剧烈的爆炸声轰然响起。

群山峻岭环抱此间,所以爆炸声足够大的时候,自然就有了回音,回音再激起回音,如此层层叠叠,不绝于耳。

虞绒绒有些愕然,愕然之后第一个的念头就是火速离开事发现场,假装无事发生过。

她隐约从符意里感觉到了这符或许有些炸裂效果,所以才特意选了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却还是没想到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只是没等她从怀里掏出银票,半空突然有什么黑色的东西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