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 几年养成的独居习惯, 不过和岑莳同居不到一个月就全部打破了,他在国内时,她整天抱怨他打扰她睡觉,一到晚上就不老实,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的精力,白天带队汗流浃背,晚上还能在床上汗流浃背。

但是他真走了,苏一灿却不习惯了,很多次半梦半醒之间,总觉得身后的男人会把她捞回去,她可以靠在他宽阔结实的胸膛里,暖和踏实。

可每次睁开眼身边都是空的,那种失落感让她经常一个人出神,甚至上一段感情的结束都从来没有让她感觉这么空虚过。

也许是因为岑莳的情感太过于炽热浓烈,以至于在他离开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苏一灿都无法适应突然冷清的生活,想到这样的日子还要熬过漫漫四年,她就不敢去想以后。

好在这样的情况随着六月底结束学校的工作,七月份正式到省队报道后得到了缓解。

从一个体制过渡到另一个体制,工作节奏和人员关系都是重新梳理的过程,加上多年后终于回归到她熟悉的领域和环境,这一切迅速成为了她的生活中心,那份由于岑莳离开而带来的孤单和失落感也渐渐被新的生活所替代了。

工作的变动缘故,她离开了凤溪,但是并没有搬回父母家,因为岑莳随时会打来视频通话,有时候可能一说会说上一两个小时,加上他动不动洗完澡赤着上半身头发湿漉漉地隔着屏幕就KISS,考虑到父母年龄大了怕他们哪天突然看见这幅画面心脏吃不消,苏一灿实在不方便回去住,于是她以工作为由,在市区靠近省队的地方租了间单身公寓。

在她调去省队工作没多久,有次家里人聚餐婶婶说漏嘴,苏一灿才知道年前的时候,杜敬霆还是出手帮助舅舅度过了难关,只是那时候她和杜敬霆的关系闹得很僵,杜敬霆特地跟舅舅交代过没必要和苏一灿提这事,所以全家便没再拿这件事去烦她,因此当苏一灿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年之后了。

她最后一次听见有关杜敬霆的消息是在那之后的两个月,有天上午在单位大楼里碰见一个熟面孔,立足在过道的荣誉照片展示墙前。

苏一灿正好拿着饭盒准备回办公室,脚步微顿,认出了这个女人,记忆中她似乎叫白芯凡,是杜敬霆曾经的小百合,也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敢跑到她面前找事的女人,她要没记错的话,这个小百合好像是市队的运动员。

苏一灿盯她看了眼,便收回视线刚准备走开,白芯凡却突然转过头来,目光落在苏一灿脸上的时候,仔细辨认了好一会,突然笑了,嘴边绽放出两颗小梨涡,转过身对着苏一灿说道:“怪不得。”

一句没来由的话弄得苏一灿莫名其妙的,她面无表情地说:“过来干嘛的?”

白芯凡晃了晃手上的东西:“申请进省队,今天过来递材料。”

苏一灿眉梢微扬,白芯凡看着她手上拿着的饭盒反问她:“你呢?在这干嘛?”

苏一灿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在这里执教。”

刚说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