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人声鼎沸的噪音。

这是一个距离地面米许的白色方形平台。四周都用结实的橡胶绳圈包裹。旁边与墙壁连接的看台上, 挤满了数千名神情兴奋的围观者。他们向场中拼命挥舞着双手。口哨、夸赞、咒骂声组合在一切, 成为主宰这一空间的最响亮存在。

他们当中有城内的市民,也有在役的军人。但是除了中央控制台下的教官与一干新兵外,所有身在格斗场中的人,都必须以购票的形式才能进入。

没人会做亏本的生意。军队也不例外。在任务者身上付出的一点点投资,收益回报相当可观。

“咣————”

刺耳的铃声中,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中年平民被强行推上了高台。就在他的对面,一名身穿墨绿色迷彩上衣,体格彪悍的新兵也慢慢走了过来。

按照条例,平民能够使用匕作为武器。相反,参与格斗的士兵则必须空手。这倒不是军方高层对平民的特殊优待。而是只有用这样的方法,才能使得打斗双方实力勉强平等一些。

工业平民缺衣少食。即便饱食一顿,瘦骨嶙峋的他们也没有太多力气。与其上台被人白白虐死,不如让其拥有简单的武器。也能使士兵在对手的亡命反扑中,获取更多的战斗经验。

然而,望着对面士兵高出自己太多的个头,以及上身裸露在外的强健肌肉。中年平民不禁生出巨大的恐惧。他的手在颤抖,口中的牙齿也在不受控制地出清脆的“得得”声。见状,看台上的围观者们不禁愤怒地大吼起来。

“上啊!你这狗娘养的。”

“别***站在那里楞。老子花钱是来看你怎么抖的吗?”

“挖出他的眼睛,拧断他的骨头……”

铺天盖地的叫骂声,似乎给予了他一点点微弱的勇气。抱着一丝对成功渺茫的幻想,以及想要彻底摆脱困境的绝望。中年平民死死握紧匕,睁大赤红的双眼,如同一头受伤濒死的狼,朝着必须亡命搏之的对手狠命冲去。

士兵没有与之正面接触,而动作灵活的迅避开攻击,一个侧翻闪到台边静侯着对方的第二次攻击。

绝望中的亡命者丝毫没有放弃生还的梦想。他如同押上全部财产的赌徒,朝着对手动了一次次的冲击。甚至很侥幸地用匕在士兵胳膊上划出一条寸许长的伤口。鲜血四溅的一刹那,看台上的观众席同时也爆出震耳欲聋的叫喊与欢吼。

流血,以命换命的搏杀,这比任何娱乐方式都能更加勾起内心深处的虐杀**。

“赢不了的……”

望着台上对峙的两人,赵天轻轻地摇了摇头。

中年平民其实已是强驽之末,完全凭着求生的本能在做最后挣扎。无论体力、技巧、战斗经验,根本不是士兵的对手。用不了几个回合,他的体力就会彻底耗尽。

果然,几分钟后,面对手持匕亡命扑来的平民,士兵没有继续避让。而是迎面上前,迅闪身绕至对方身后,双手死死卡住他的脖颈,猛然力。只听“咔嚓”一声,口目大张的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