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规矩, 已经打到你儿子国外的账户上了, 放心吧!”

齐思浩脸色这才好看了点:“哎,咱俩这都什么交情了,钱的事不用那么着急……”

老刘赶紧跟他客套,又盛赞他辛苦。

“不是我手紧不肯批,实在是这阵子风声紧呐。”齐思浩长叹一口气:“前阵子建宁破了个五零二制毒贩毒杀人案,不知怎么的惊动了公安部,现在有风声说要严查什么新型毒品,可能年前又要新一轮全国严打。你说这日子过得风声鹤唳,万一哪天……哎,反正我总感觉不太好。”

果然是个一把年纪才熬上来的,天生就没有当官儿的命,发点小财就嫌钱烫,怪不得那个姓江的掌权的时候他连屁都不敢放。

老刘心里不满他这副丧气样儿,但表面上不能说什么,只得好言好语地劝:“你怕什么?货一旦从你们公安运到废品处理公司,就再不会有人清点数量了。再说了,最后销毁前的清点也是我们省公证处的人来做,上上下下我早就已经交待好打点好,再不会出一点儿纰漏——还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这话说得也很有道理,齐思浩脸色似乎有些松动:“但我们刚开始做这个生意,上边就要开始严打,这巧合未免也太……”

“我说老兄,严打算什么,严打那是年年都有的哇!那些几十公斤上百公斤卖的都没事,国家哪来那么多功夫盯咱们这点小打小闹?我看你就是太小心了,来来来,给齐哥敬酒!”

几个“香槟公主”都上来娇笑劝酒,花红柳绿环肥燕瘦,几杯下去灌得齐思浩脸热心跳,怀里搂着个姑娘,最后那点谨慎都抛到了天边。

“我这星期再弄出一批货来,”齐思浩端着半杯酒,对老刘推心置腹地道:“但你也注意点儿,这种事不能老干,控制一下,常在河边走……”

老刘一个劲敷衍:“知道!知道!”

他俩喝得上头,搂着姑娘唱歌做游戏扔骰子,齐思浩夹着根烟拍拍老刘,醉醺醺说:“知道就好——哎,我去解个手。”

包厢门开了又关,齐思浩晕晕沉沉地向走廊尽头走去,没看到身后拐角的暗处,一道倩影裹着红裙衣角翩然飘过。

“江哥,”杨媚轻声道,“他出来了。”

正红色丝绒连衣裙包裹住杨媚凹凸有致的身材,头发挽得妩媚又精干,露出修长如凝脂般的脖颈,钻石项链在深凹的事业线中闪烁着璀璨的光。她撩了下耳垂边微卷的鬓发,顺势按了按耳朵里那枚小小的纽扣联络器,只听江停沉稳的声音传来:

“不用跟踪,继续观察。”

杨媚紧张而焦虑:“他不会发现不对打算跑路了吧?”

“……”耳麦对面静默片刻,随即江停平静道:“根据我对男性的了解,应该是喝多了上厕所。”

杨媚:“……”

同一时刻,夜总会后门巷口。

江停带着蓝牙耳机,一手支着头,一手搭在辉腾方向盘上。这时突然副驾门被打开了,严峫裹挟着车外的冷风坐进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