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膝把他往墙上顶——但就在身体接触时阿杰似乎愣了下, 鼻腔里发出疑惑的:“嗯?”

这种失态简直不该发生在他这个等级的杀手身上。严峫没放过这转瞬间的空隙, 一把拧住阿杰腕骨咔擦脆响,在对方因为脱臼剧痛而缩手的瞬间,转身一记重若千钧的后踢,轰然正中胸骨,把他踹了出去!

“谁在那?”

“站住!”

阿杰撞塌了柴垛,抓起被他自己丢在地上的手电拧亮,一晃,正好捕捉到严峫助跑两步飞身而起、一跃跳过庭院墙头的身影,登时破口大骂:“我艹是你!”

话音刚落严峫什么都明白了。

他瞬间着地,一把拉住齐思浩,迸出一个字:“跑!”

“杰哥!怎么样?”“怎么回事?!”

阿杰咬牙咔地一声,自己给自己正了腕,阴冷道:“开车放狗,追!”

五辆越野车大灯打亮,先后发动,呼啸着冲上土路。狗吠再次从四面八方响起,引发山林间的野兽长嗥,混合着风声传遍了方圆十数里地。

没有人注意到,就在这一系列变故发生的时候,远处半山腰公路上有两盏红灯诡秘地闪了闪。

红光就像潜伏在山涧中的巨兽终于被惊动,持续明灭数次之后,终于又悄悄地隐没在了夜幕中。

·

乡村背靠山涧,根本没有道路可言,满地上坑坑洼洼草木丛生,他们自己都数不清已经摔了多少跤。仓惶中齐思浩甚至看不清死命拽着自己的人到底是不是严峫,他只能头昏眼花地跟在后面连滚带爬,突然皮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猛地崴了下去,当即惨叫摔倒在地。

“呜——汪汪汪!”

“汪汪!”

严峫回头一望,他们地处较高,不远处隐约可见手电和车灯交错,狗叫声随风隐隐传来。

“起来,他们追过来了。”严峫铁钳般的手活生生把齐思浩拽了起来:“快!”

齐思浩痛得五官都扭曲了,所幸在黑夜中看不清,勉强单腿跳着一蹦一蹦地:“毒贩、毒贩怎么会跟过来?啊?!你到底在孤儿院做了什么,把他们、把他们招来的?!”

不可能是孤儿院,严峫心里很清楚。

就算黑桃k察觉到了孤儿院的风吹草动,也不可能在短短几个小时间追到西南腹地,而且还能锁定他们临时起意投宿的村庄。严峫干了这么多年侦查,他知道当事情巧合到一定程度时就不可能是巧合了,根据村委会对阿杰毕恭毕敬的态度来看,只有一个骇人听闻的解释——永康村整村贩毒。

这个地处偏僻的村庄是黑桃k的盘口,或者起码是运输渠道上重要的中转站,同时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当地经济竟然还发展得不错,在当前这个社会背景下,家家户户二十郎当岁的小青年竟然都不进城打工。

从阿杰和村长的对话来看,他连夜奔赴这个村庄是为了抓人,但根据刚才交手时他丢掉手电、没有开枪,以及那堪称客气的出手力道和猝不及防的怀疑怔愣,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