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姐,快吃早餐吧。”

刘妈正好端着做好的早点出来,看见她的状态以后露出了怜惜的神情:“您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吧,面色看着都憔悴了不少。”

“谢谢。”陈棉才餐桌上坐下,然后迟钝地摇摇头说:“我觉得好多了。”

刘妈叹着气给她倒了一杯热牛奶,这才转身离开。

因为发过烧的缘故,陈棉现在吃着陈妈特意煮的鸡蛋面,却感觉索然无味。

好不容易吃饱喝足,她站起身准备去医院打针,却忽然看见燕衷也放下报纸站起身来。

她顿时停住了脚步,疏离地看着男人,继而小声说:“司机送我去就可以了,你别跟过来。”

兴许是明白自己昨天的做法让陈棉伤心了,燕衷也并没有强求,只说了句小心些便坐回了沙发上。

看见他没执意跟着自己,陈棉轻舒一口气,这才感觉逼仄的气息舒展开了一些。

她拿着外套出了门,看见司机的时候礼貌点点头坐进去。

等要开车的时候转头朝着别墅看去,却忽然看见二楼阳台上伫立着一道黑色身影。

男人站在那处远远眺望着她,脸上的神情看不真切,可陈棉却是攥紧了身侧的手,心脏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好不容易等车开出了小区,她总算松开了攥紧的手,脑海中浮现上些许困惑。

很多时候她都感到无法理解燕衷的行为,他有时候好像是真的哥哥保护妹妹那样对待她,可是有的时候却给她一些虚无缥缈的希望。

在这样的驱使之下,她越陷越深,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以至于到了现在这样无法抽身的状态。

她想起从前很多的时候,她都想要将自己那份长久隐秘的暗恋说给燕衷听。

想要在他自然习惯地替她系好鞋带的时候说,想要在他因为她受委屈而生气的时候说,想要在他对她无微不至关心的时候说。

可是现在好不容易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燕衷感受到了她的这份情感,却是一只逃避。

甚至于连喜欢这几个字他都只字未提,只是和她不约而同地对这件事情表示了知情。

而如今,他居然用这样的方式来将她推远。

陈棉感到心痛,也替自己而感到不值。

这种心情一直保持到她坐在注射区打针,今天给她打针的还是那个护士,对于她今天一个人来这件事似乎感到有些好奇。

陈棉看她给自己消毒的时候两眼中似乎都散发着询问,不过好在她还是没有多问一句。

又是一个上午过去,等她拔了针感觉一阵头晕脑胀,正要去大门找司机时,却忽然听见旁边一处花园角落有人在朝着她招手。

地上躺着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女人,好像是昏迷了一般。

她感觉像是有人在求救,几乎没怎么多想便直接走了过去。

可还没等她走到面前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忽然感觉身后有人用一张染着药味的纱布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她看见面前求助的那个人露出了笑容,而地上那个昏迷的“女人”从地上站起身来,然后摘了自己的假发。

眼前一黑,她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