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时候他们回到酒店,秦嫣回了房间洗澡换上了睡裙,然后听见钟腾敲她的房门,她顶着毛巾将门打开,钟腾拿了两个空酒杯问她:“喝一杯?”

秦嫣目光落在酒杯上然后眯起眼睛看着他:“我不喝,你也不许喝。”

钟腾有些不羁地笑道:“我不会乱来。”

秦嫣白了他一眼:“谁知道你啊,为了我的人生安全不许喝。”

钟腾有些兴味索然地靠在门框上:“睡不着。”

秦嫣干脆走出房间带上门,她走到豪华沙发那问他:“干吗睡不着?”

钟腾揉了揉头发:“我墙上的图案像老鼠。”

秦嫣有些莫名其妙地走进他房间看了看,明明就是那种深色低调华贵的羽毛装饰,居然能被他联想成老鼠也是醉了。

她回身看了看他,然后走到外面打了个电话给服务台,不一会管家为她送来了东西,她走到门口接过,钟腾坐在沙发上问她:“拿的什么啊?”

秦嫣将拿在手上的东西扔给他:“反正你也睡不着,把你手指甲剪剪。”

钟腾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虽然不短,但也没多长啊,有些不解地问:“干嘛要剪?”

秦嫣淡淡地说:“我不喜欢男人留指甲。”

实际上,她从小练琴,基本没有留过长指甲,她的指甲永远干净清爽,大概也是习惯吧,所以她总是会特别在意身边人的指甲,她从来没有督促过南禹衡,因为南禹衡本身就有很高的自律性和良好的生活习惯,但她已经发现过好几次钟腾指甲长了都没有剪,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钟腾拿起指甲剪刚准备动手斜了她一眼,忽然又放了下来有些无赖地说:“剪不好!”

秦嫣吹了吹额前的碎发几步走过去拿起指甲剪瞪着他:“手拿来!”

钟腾一副得逞地坏笑将手伸过去,他的手掌很宽,掌心粗砺有着薄茧,还有些烫烫的,秦嫣将他的手放在膝盖上低着头帮他修剪指甲。

她的样子很认真,钟腾早就发现她做任何事都很认真,不管做饭,还是收拾家里,亦或者研究琴谱,她比一般人都要勤奋很多,虽然她的出生不是最好的,但也足够给她富足的生活,可她对待自己的人生依然认真上进,让他看到了他所没有的那部分。

秦嫣帮他把指甲修剪得平整干净,然后动了动酸酸的脖子站起身对他说:“我睡觉了,明天早上还要起来改琴谱。”

然而她刚走几步,钟腾忽然从沙发上站起身从她的身后紧紧抱住她,呼吸粗重得仿若从荒蛮之地传进她的心底:“原谅我,跟我好好过,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爸的事我也会解决,我们以后好好的,可不可以?”

秦嫣的身体有些僵硬,她微微眨了下眼睛,声音极轻地说:“钟腾,你从小跟你妈对着干你妈也没将你撵出去,出了事还不是帮你兜着,你对钟家做了那样的事,你爸也只是把你赶出东海岸,没有对你下手。

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