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宋映真交好, 更是叫她沾沾自得,觉得自己有了身份尊贵的手帕交,不仅自己扬眉吐气了,更能叫阿娘不被人看轻。

在容涴眼里,宋映真是贵女中的佼佼者。

便她后来嫁入了蒋家,在宋映真面前也是自惭形秽的。

可现如今,自己眼中永远攀不上的人见到容舒都要行礼。要搁从前的容涴,大抵是觉得不服气,要继续与容舒一较高低的。

然嫁人后,她再不是从前的她了。

尤其是经历了承安侯府的一场颠覆,遭受了不知多少人情冷暖,方明白曾经容舒说的那些话是何意。

承安侯府爵位被剥夺,她原是想悄悄将一些嫁妆送到阿娘手里,却不想半途被蒋家大夫人派人截住了。

她被禁了足,连想去送父亲同阿娘也不成。

蒋盛霖更是明目张胆地日日宿在他那青梅身边,不再来她的屋子,往日里待她温和有加的公公也瞬间变了一副脸,至于那位面甜心苦的婆婆更不必提了。

容涴从前得容舒提点,也不曾对这一家子有过多少期待。

只现实比她想的还要残酷。

容家一倒,他们一个个地都露出了真面目。

直到太子去了大同寻阿姐的消息传来,她才彻底恢复自由。

接了请帖,知晓太子妃今儿要三朝回门,更是一大早就差人给她梳妆,要让蒋盛霖陪她来鸣鹿院。

她怎肯?

宁肯不来,也不许蒋盛霖陪着!

蒋家早就想同太子亲近了,偏生太子对蒋家的态度始终不咸不淡。好不容易有了容舒这桩亲事,自是要趁热打铁,叫容涴带着蒋盛霖来。

殊料容涴倔得就同茅坑里的石子,说只要蒋盛霖一同来,她就不来,直把蒋家人气了个倒仰。

可太子妃派人送来了请帖,他们怎敢不把人送来?只好忍怒赔笑,将容涴送来了。

看着蒋家人那一张张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容涴只觉痛快,痛快极了!

“如今阿姐做了太子妃,他们怎敢不对我好?”容涴讥讽一笑。

容舒端起茶盏,慢吞吞啜了一口,道:“你有何打算?继续留在蒋家?”

“自是要留。”容涴看向容舒,“但只留一段时日,我在蒋家伏低做小了一年多,怎么着也要他们在我面前伏低做小一阵,我这口气才能顺下来。”

容舒放下茶盏,望了容涴一眼,道:“想好了?”

容涴颔首:“我再留半年,也要让他们尝尝梦碎的滋味儿。”

这倒是她这妹妹会有的性子。

容舒也不劝她甚,只提醒道:“莫要闹得太过。”

她愿意用太子妃的身份给容涴倚仗,但也不能由着她为所欲为,至少不能闹出人命,尤其是无辜者的命。

容涴知晓容舒这是要给她撑腰了,笑着答应下来:“我知晓分寸的。”

顿了顿,又认真道:“阿姐,从前是我错了。”

容舒侧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