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同样白色的身影,正在匍匐向前,缓缓爬行着。

秦雷三个顺利的爬下金水河,顺着河道到了宫墙根下,这才趴在地上稍作歇息。从腰间取下蒙着白布的皮囊,仰头灌一口,辛辣的老烧顺着喉管进了胃中,让有些冻僵地身子重新热了起来。三人这才把脑袋凑在一起,沈冰小声道:“墙后面是一片荆棘林,专门防着翻墙的。” 这话是说给沈青听得,三人中,只有他没进过华林苑。

秦雷小声笑道:“上次在此小住,我每天晚上都来义务除草,开了二尺宽的小路。” 自从进入这座皇宫的第一天起,他就预感到将来会有飞檐走壁的一天,女人般的第六感。说着示意沈冰让开位置,他便爬到低矮的水门前,抚摸着一根根儿臂粗地栏杆,最后在右数第二根停下手。见他左手后伸,沈冰赶紧将一把小锯递在他手中。

只见秦雷的右手摩挲着那根铁杆,不一会儿,在上端两寸处停顿下来,左手便将小锯卡在那栏杆上。

沈青揉了揉眼睛,现那薄薄的锯条,已经完全没入铁杆之中,眼看就要将其锯断。沈冰见他大张着嘴巴,伏在他耳边轻声道:“王爷早就把这栏杆锯断了八成……”沈青这才明白了什么叫未雨绸缪、有备无患。

没有一刻钟,便听王爷小声道:“好了。”话音一落,他就从锯开的口子中钻了进去。待沈冰两个也钻进来,他再将卸下来地栏杆重新接上,又布条缠牢了,这才转身离去。

仔细辨认下方向,秦雷带着二人上了岸,将一处压了大石的酸枣枝拨拉开,便真的露出一条二尺宽的小径,三人小心的顺着小径走了片刻,眼前一下豁然开朗起来,却是出了荆棘丛。

三人匍匐下来,四处观察一下,只见空旷地华林苑中万籁俱寂,竟是一个人影也看不着。秦雷稍稍松口气,伸手指了指西面地白桦林,三人便顺着荆棘围子,猫腰窜到林中,毫不停留的穿过去,却是到了马场边上。沿着马场外围再走片刻,终于到了三丈高地宫墙下。三人进了墙下草丛,沈冰刚要射出飞爪矛钩,却被秦雷一把按住。他立刻警觉,顺势仰躺在地沟里,一动不动的屏住气,便听见一小队巡夜的兵士说笑着从远处过来。

几个兵士小声抱怨着天气的寒冷,走地也很快。眼看就到了近前,只听一人粗声道:“***,喝多了,要尿。”边上有人鬼笑道:“当心把棍棍冻掉了,嫂子可是要怪罪的。”又有人接话道:“正好去伺候娘娘们,省的这大冷天儿还要出来遭罪。”

又听那人笑骂道:“快滚你们娘的蛋,有人看着尿不出来。”说着走到道边,悉悉索索开始解裤带。

秦雷和沈青张大嘴巴看着沈冰。他躲藏的位置似乎有些巧……只见一道金黄色的弧线从天而降,一头连着那兵士的小雀,另一头接着沈都司那比雪色还要惨白地脸……

那混蛋兵士可能憋得久了,竟然撒起来没了完,那热乎乎的水柱反复冲刷着沈大人的脸。好在沈都司在晴川湖中练就了一门闭气功夫……

听着哗啦哗啦的水声,秦雷两个在心中不停的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