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七曰刺杀皇子, 文某斯人阴谋被挫, 死期不远,对五皇子之嫉恨也达至顶点。竟与前日纠结数百刺客,行凶于当街,将隆威郡王险些刺死。幸得天佑吾儿。虽九死一生。却终得侥幸脱险。此等凶人疯狂若斯、实乃令人指,敢问众卿。当杀不当杀?”

“其八曰谋刺君王,文某此人察觉末日将近,居然串通禁卫、丧心病狂,策划刺杀寡人于紫宸殿中,若非太子仁孝、隆威郡王机敏,险让其得逞。呜呼众卿,文某此人凶残疯狂、病在膏肓,若不杀之,留其何益?”

“其八大罪状条条可杀,神人之所共嫉,天地之所不容。犹复包藏祸心,窥窃神器。终致天怒人怨、罪责无加。敢问众卿,此人当作何处置?钦此。”

老太监沙哑着嗓子念完冗长的圣旨,便悄然退下。

昭武帝的目光扫过面色惨败的百官,面带嘲讽道:“敢问众卿,此人当作何处置啊?”

百官一片默然,一个个把脑袋低得不能再低,唯恐被陛下问到。其实如何处置文丞相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他老人家都身异处了,难道还要鞭尸吗?

百官担心的是株连啊,没听见有卖官鬻爵、操纵科举这两条罪状吗?这朝堂上的文武官员,除了几位老资格地尚书、将军之外,皆可被这条罪名勾连到头上。是以一个个噤若寒蝉,站都站不稳。若不是没有听到最要命的结党营私四个字,怕是统统要伏地乞命了吧,哪里还敢多嘴。

昭武帝很满意百官现在的状态,眯着狭长的双目,心中冷笑道:这样才乖嘛,当臣子的就该有个臣子的样子,别一个个嚣张跋扈的,像个什么样子……看一眼站在文官前列的礼部尚书麴延武,昭武帝微笑道:“麴爱卿,你来说说。”

众人的目光刷地集中在一脸恭谨的麴尚书身上,他们突然意识到,作为一直被文家打压的苦主,麴大人这下该翻身了……就算接任文彦博的相位,也是有可能的。

麴延武不理别人或是羡慕、或是嫉妒的目光,赶紧走到走到御阶前,一举手中笏板道:“启奏陛下,微臣以为,文丞相一案,证据确凿。不容辩驳;罪不容诛,无可置疑。”

百官地目光顿时变得异样起来,心道:果然是落井下石啊。

昭武帝目光闪烁不定的问道:“魏筝义,你说说,该怎么量刑啊?”

刑部尚书魏筝义满头大汗的走出来,小声施礼道:“即使单论意图刺君谋反一项,主犯便合该凌迟、其直系子弟腰斩,其九族当诛……”

却听得麴延武朗声道:“陛下臣有话要说。”

昭武帝颔道:“爱卿请讲。”

麴延武拱手道:“虽然按律当如此,但文彦博当年有拥立之功。合该抵减罪责,还请陛下法外开恩,免得别人说朝廷薄情。”

昭武帝微微皱眉道:“拥立之功?”

曲岩等人心道:丞相向来待我等不薄,若是此时还不言语,难免被人当作缩头乌龟。便纷纷出列,叩道:“恳请陛下法外开恩……”

昭武帝似乎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