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立,右手有力的横在胸前,从喉咙中蹦出两个字道:“敬礼!”包括公孙剑在内,屋里所有的军人都擦去泪水。向石猛行了个庄严地军礼!

石猛挣扎着起身,不让任何人搀扶,也把右手横在胸前,泪流满面道:“敬礼……”

与石猛话别之后,秦雷便带着众人退出房间,把空间留给了屋里的一家人……

残阳如血。

望着天边的落日。秦雷第一次祈求时间慢些过,让他的兄弟能多待一会儿。但光阴流水、逝如斯,那落日还是缓缓下到了山的那一边……

一声哀叫如杜鹃泣血,从房间中传出,直上九重云霄。

听到那一声,秦雷仿佛挨了重重的一锤,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好在石敢看他状态不对,早就有所准备,一把将秦雷接住。与公孙剑一边一个。驾着王爷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

不一会儿,秦雷便苏醒过来。现自己置身于车厢之中,他轻声问道:“这是要去

“还请王爷指示。”石敢低声道:“我们只是在街上无目地的乱转。”

“挺好地。”秦雷点点头,闭上眼睛道:“继续转吧。”说完就躺在椅子上,一句话也不说。

石敢点点头,开门出了车厢。

马车在中都的大街小巷上穿行,整整一夜,秦雷都保持同样的姿势躺着,但一点睡意都没有。在沉默了半夜之后,到了下半夜他突然想找人说说话,这才注意到车厢里还有个细微的呼吸声。

“陪我说说话吧。”秦雷轻声道。

“哦…瑶先是被下一跳,过一会才小声道。

“今天我最亲的一个部下过世了。”秦雷声音低沉道:“他在东齐的时候就跟着,陪着我吃了很多苦,也经历的不少危险,九死一生才回了国。”说着说着,往日的一幕幕便浮现在眼前,想到当初石猛为了进黑衣卫,被马蜂顶得浑身大包、死去活来,秦雷不由在黑暗中微笑道:“他外表粗豪,看上去傻乎乎的,可实际上却聪明决定,大智若愚。但就是因为太聪明了。所以很容易看破一些东西。”

“回到中都后,他便不那么积极进取,而是变着法子地享受生活。尤其是成婚以后,他更加……不思进取,总把珍惜生命、安全第一挂在嘴边。后来我要南下了,他竟然提出来要留守,分明是舍不得那个安乐窝嘛,自然对同袍造成了一些消极影响”秦雷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好容易才找到颗寂寥地星辰道:“我狠狠的批了他一顿。又通报全府,命所有人引以为戒。”

“但我本心来讲,是理解甚至羡慕他的。”秦雷长长叹息一声道:“石猛经常说,家有广厦千万间。睡觉只需三尺宽。他是活得明白呀,人这一辈子忙忙碌碌,不就是为了过得舒服?既然已经过的很舒服了,为什么还要玩命呢?”

“你过得不舒服吗?”一直安静听他倾诉地,念瑶终于忍不住问道:“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应该是最舒服的吧。”

“不,极度不舒服。”摇摇头,秦雷轻声道:“从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