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事,主要是不知道黄悦有没有事。”

杨阳给张扬说完,又压低声音不好意思地给其他人说:“实在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我马上就打完电话。”

“黄悦能有什么事,你们现在又没有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你怕什么。难道她今年要到你们家过年吗?”张扬特别惊讶地问。

“怎么可能,你别胡说。张扬,我现在还在打麻将,大家都等着我呢,我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最近没有什么事,随时都可以,你给文超打电话问问他的时间,确定好时间了,你给我说一声。”杨阳害怕张扬长篇大论说下去,没完没了了。

“那行吧,我还想问你和黄悦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又分分合合了,那你要忙的话,等见面再说吧。”张扬说完,便挂了电话。

他接着找到文超的电话号码,给文超打电话。文超说他明天有时间,后天他和他爸妈准备回老家过年。

文超的老家离县城比较远,张扬只记得上高中的时候,他和杨阳一起去过文超的老家。他们坐着小型面包车,翻山越岭地来到文超老家的镇上,接着又走了半个多小时路,才来到文超家里。

他们老家旁边有个道观让张扬记忆犹新。听说这里的道长自幼逃难来到这里。道长喜爱种植花草树木,好清静。他在这里栽种了成片的竹林和杨树林。文超带他们来这里游玩,那时天气很好,风和日丽,云白天蓝,鸟鸣花香,再加上满眼的茂林修竹,顿时让他们心旷神怡,流连忘返。

让张扬感觉美中不足的是,这里是一所道观,但是观内佛道合一,人神合住,宅观一体,不免让人瞬间少了许多敬畏和虔诚,反而觉得有点不伦不类了。

张扬根据情况,最后确定聚餐的时间放到明天,接着给文超和杨阳分别发了消息,两人都确定没有问题。

第二天天气突然降温了,特别冷。他们先去篮球场打了一会篮球,等到下午,他们商量好,准备去吃火锅。

他们吃火锅的时候,一边回忆高中发生的事,一边分享大学的琐碎生活。去年说的那些话题,今年好像又重新说了一遍,但他们丝毫不觉得索然无味,反倒异常兴奋地喝完了三瓶白酒。张扬和杨阳已经晕晕乎乎,说话开始结结巴巴。文超已经去厕所吐了好几次,每次一回来就趴在桌子上,浑身没有力气。

张扬神志还清醒,他看大家现在这情况,肯定是回不去了。于是让杨阳给家里人打电话,说今晚不回去了。然后他又拿着文超的电话,准备拨通了文超他母亲的电话,说文超和他在一起,晚上不回家了,让她放心。

最后他去找老火锅店板结了帐,然后和杨阳扶着文超来到县城招待所,要了一间三人床的房子。他们刚进门,文超的身体本来软绵绵的,突然睁开眼睛,站直了身子,胃里又开始翻涌,直接冲向厕所。

杨阳和张扬紧跟在后面,在一旁看着文超趴在马桶上吐。他们本来没有想吐的感觉,只是一直闻着味,看着马桶边沿飞溅的污秽,最终还是忍不住了。

杨阳跑到洗手台,弯着腰,哗啦啦吐着。张扬来到马桶另一边,也朝着马桶开始吐,直到吐得眼冒金星,接连干呕的时候才停下来。

三个人一起吐了一会,感觉比刚才清醒了许多。他们都吐了,谁也不笑话谁。凌晨两点多的时候,他们还在轮流着洗澡。洗完澡之后,他们躺在床上,没多说几句话,都睡着了。

他们一觉睡到自然醒,然后起床,一起来到高中时候经常去的那家早餐店,每人吃了一碗豆花泡馍,然后散了。

又要过年了,大年三十那天,又飘起了雪花,张扬的父亲正在厨房煮肉,突然发现没有盐了,于是让张扬赶紧去楼下找小卖部买一袋盐。

张扬走在大街上,感受着浓厚的节日气氛。街上的行人特别少。路边的店铺差不都都贴了朱红色的对联。满大街都充斥着鞭炮放完之后的硝烟味,沁人心脾,这才是记忆中的年味,新年应该有的味道。

张扬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还在开门营业的小卖部,买了一袋盐,匆匆忙忙地回家。

他刚走到家门口,就看见父亲正站在凳子上,伸着腰,踮着脚,手里拿着抹了胶水的红艳艳的对联往门两边贴着。

张扬赶紧回到家里,放下刚买的盐,开始帮助父亲贴对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