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出生月份在十月,小春和上幼儿园时,成了班里最大的小朋友,也是最让老师头疼的小朋友。

郁清每天最担心就是接孩子的时候,老师会说温逢郁小朋友今天做了什么,别人家是喜欢听到老师分享孩子的趣事,到郁清这就是担心今天儿子又不干好事。

整整两年,儿子升到中班,郁清还是提心吊胆的,儿子也很会给她制造“惊喜”。

照常去接孩子放学,在从老师那得知今天小春和想要爬树掏鸟窝,郁清差点腿软,心里责怪孩子,更多是担心他出意外事故。

从幼儿园到家,郁清一直紧紧环着小春和,拉着他左看右看,确定身上没伤才松了口气。

“温逢郁,你过分了。”郁清端起严母的架子。

小春和缩了缩脑袋,知道妈妈是生气了,糯声问:“妈妈,怎么了?”

“不许装傻,你今天做的事情让妈妈很担心。”郁清看着这张酷似自己的小脸,再狠心的话到嘴边,一出来,话里的尖锐和凌厉被削弱一半,还是没忍心说重话。

小春和扯了扯郁清的衣角,撒娇说:“妈妈,我错了。”

“为什么爬树?”郁清有再大的怒火也压制好,更想知道儿子做出危险举动是为什么。

小春和:“因为……鸟窝快要掉下来了,里面有蛋,我怕鸟妈妈回来看不到它的孩子。”

郁清摸了摸儿子的脑袋,“真的?”

小春和嘟嘴:“我又不是爸爸,我才不会骗妈妈呢!”

郁清拉住儿子:“你悠着点,哪里学来的话。”

“和妈妈学的。”

“我?”郁清指了指自己。

小春和:“妈妈你叫爸爸老狐狸。”

“狐狸就是骗人精,故事书里说的。”

说完还不过瘾,小春和学着郁清捏起小拳头,柔柔地锤了锤她肩膀,“就是这个时候叫的。”

郁清:“……”

瞅见郁清的脸色越来越差,小春和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爸爸说妈妈脸皮子薄,不能乱开玩笑的。

“周末我叫人帮你把房间门搬到一楼吧。”郁清冷着脸说。

小春和紧紧抱着郁清,苦着脸:“妈妈!我要和你睡!”

“春和,长大了,要学会独立。”郁清说。

小春和觉得不行,怎么也不能把房间门搬到一楼,自己一个人住一楼真的好孤单,还不能随时去敲爸爸妈妈的房门。

回到家后,小春和就一直等温择叙回来,试图想要扭转一下局面。

温择叙临近七点才到家,看到儿子拿着张小凳子坐在门口,心里一暖,放下手里的东西问:“怎么坐着?”

“爸爸!”小春和丢下手下的书本,哭丧着脸跑过去,紧紧抱住温择叙的大腿,平整的西装裤被他弄出褶皱。

温择叙心里感动归感动,看到儿子还带着饼干碎屑的手紧抓他的裤子,眉头微微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