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一道道符篆浮现于邓钧体肤之上一闪即逝, 他心中又惊又悔惊的是红袍修为, 先前翻掌间镇压了茅山派一个高人,此番追赶时慢了一时片刻。却连那附在符经上逃遁的道玄是如何被制住的都不曾看到;悔的是早知如此便不该跟来,分润不到好处不说,便连现身都怕惹来对面红袍心中生误。

“这邓神秀又如此骇人修为。偏生从前不曾有过半点名声显露。由此看来这人心机到比修为更可怖三分。这等人物,眼珠一转便是一门心思。我若学那善水、飞羽、火龙等人一般。于他名下领地封神,日后怕不要被榨出骨髓来?大劫虽起。但形势尚不分明,到未必只有一门渡劫之法”荒神子心中做决:“罢了,且躲着这邓神秀远些,待实在寻不到渡劫之法,再投剑宗也不迟。”

想到这里。他轻手轻脚晃动法幡便要离开。

便在这当头,一声呼唤虚空之中响彻起来:“荒神子。鬼谷得你两件馈赠,我尚未代他言谢,这时怎地不现身便要走了?”

荒神子闻言一惊,回头看时,却见红袍正缓缓睁开双目,一对眸子里有无数细微符篆流转。放出犹如实质的神光朝自家照来。

“坏了!”荒神子暗叫不妙,张口道声:“道友认错人了。偶然路过。不便搅扰道友炼

便别待仗手中面法幡有遮掩形貌、与息!汁盖住头脸便要遁出虚空。

邓钧嘴角勾起,笑道:“贫道一双神目运动起来,上照青冥下察觉九幽,便连虚空也是一眼看破;荒神子道友。你拿块破布盖了头脸。便来与我说笑?”

这话虽是落入耳中,可荒神子打定主意暂不与剑宗搞甚牵扯。当下只做未觉一般,远转法力震破虚空便往外间钻去。

“不急走,再说个笑话与我听听。”

也未见如何动作。邓钧心念一转,方才炼入肉身不久的《三茅真符经》立时发动起来。不摇不晃,身子便挪移去了荒神子身后,揪住法幡猛力一挠。将之拉了回来。

荒神子虽然忌惮邓钧神通手段,可毕竟也是享乐多年尊荣的元神之辈,这会被人当做口袋也似着脚腕拉回。自觉面皮折落得忒多,脸上烧火也似的红了起来。

他稳住身形后便把法幡祭出悬于头顶。显化出三头六臂的魔神法相,怒道:“神秀道友,我既避而不见,心意你自该知晓,缘何非要撕破遮掩?”

长长呼出一口气去,内中蕴含点点符篆毫光,邓钧吊了那荒神子好一会胃口,方才不急不缓地言道:“我既撕破遮掩,心意如何你也自该知晓。这会来问缘由,岂不多余得紧?”

闻听这话。荒神子那法相的三颗头颅上齐现怒相。正待发作时眼见邓钧将眼一眯,面上神情转变得冰冷如霜,他这才打了个激灵冷静下来。

“怎地?我新得了茅山符篆神通,道友不想助我试演一番?”

对这问话,荒神子避不作答,强忍怒意反问一句:“天不乏能人,道友麾下又不差我一个”不能放我回山逍遥炼法?”

邓钧打量他好一阵,忽地将手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