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憔悴是客气说法, 康熙看着完全没有过去出巡那种, 至少看上去闲适的样子,就显得特别不舒服。外人反正也不明白皇帝为啥不舒服,但局内人都清楚,大家都赔着小心过日子,最近行宫里的气氛也有些紧张。

康熙心中欣慰,点头道:“使臣们朕交给了老三,蒙古王公那边你多上心,多让黄教喇嘛和他们接触一下。”

多损,让黄教喇嘛多多在草原施加影响,自古沉迷宗教的就没一个好下场。蒙古王爷到时候干嘛都要问喇嘛,底层牧民也沉迷其中不可自拔,那可就坑死人了。

胤禔和蒙古王公打成一片,从蒙古摔跤到摆靶射箭。人不就是这样么,玩玩乐乐,或者分享某种私人情绪才能拉近距离,让对方觉得“这是自己人。”

“汗王放心,小台吉在京城好的很,您进京可以去看他,平时也能写信。”胤禔对某个蒙古王爷笑道:“皇上几次说过,说到底满蒙亲如一家嘛。”

小纯王平素不怎么来这种场合,此刻却出现在饮酒摔跤的场合,站在一旁含笑看着。还是胤禔的侍卫萨宾图发现了,赶紧过来请安:“纯王爷,奴才去请我们王爷过来?”

“不必了,我没什么急事。”富尔祜伦笑笑,他就是想告诉大哥,方才皇上将他叫过去,说是让他掌管正白旗满蒙汉三旗的旗务。

富尔祜伦来寻胤禔,其实想抽空和胤禔谈谈,目前的局势他也明白,表面上太孙那件事已经被压下去了,但富尔祜伦了解太子,这么忍气吞声的一定不是那位太子二哥。

自古储君不稳天下震动,一旦发展到那个时候,他该怎么办。反正他已经是亲王了,富尔祜伦想到,自己最亲的无非是大哥和老五,胤祺就不说了,可是大哥是怎么想……?

富尔祜伦很清楚,自己这个一向对他照顾有加的兄长不是个没成算、没心机的人,但他不确定,大哥真的想要做一个贤王?

往日里直郡王从来都是个孝子,是个可靠温厚的兄长,立功从不居功、为人并不倨傲,这可以说是有口皆碑。但他的想法真的就仅止于此么……他有眼光、能打仗,办差事也从没出过纰漏,一个人如果并不想纯然做个学者、而是文武兼修,他真的就甘心做个绿叶陪衬?

太子地位稳固自然无话可说,但如今太子脾气越来越大,汗阿玛能容忍到他什么时候。

“你等我喝碗醒酒汤。”总算应酬完了蒙古诸王公,胤禔喝酒喝得脸通红,好容易喝了醒酒汤才算缓过来。他笑道:“听说你个管了正白旗三旗旗务?好事儿啊,明儿给你庆贺庆贺!”

“大哥别打趣我了。”富尔祜伦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还年轻呢,汗阿玛交给我的时候也是说让我多学多看,不过,其实弟弟也奇怪,怎么就突然交给我了。”

胤禔让秦吉了收下碗,带着太监们退下,然后才道:“宗室里那些事你也知道,二伯上了年纪,五叔……算了,在往后看原本该是七叔,现在自然是你。你既然来问大哥,我自然知无不言。”

“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