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放心, 儿子记下了, 必定照汗阿玛说的督促弘晗,令他不至于懈怠。”

顿了一下,直郡王语气里带着点笑意:“断不会令他回书房的时候,把学过的东西都随着年夜饭吃掉,叫汗阿玛生气的。”

他说的诙谐,身旁的胤祉忍着不笑,却在看见儿子和侄子茫然的表情之后没忍住扑哧一声,召来了康熙的目光,吓得胤祉赶紧憋住气。

皇帝却没有挑剔三儿子,他也笑了,指着长子道:“朕才不生气。所谓养不教父之过,若是弘晗功课不好,朕也绝不生气,只是罚你罢了!”

室内的气氛好起来,胤祉脸上也挂上了笑,看着放松了不少。康熙问他修书如何,胤祉应答间也从容自然,倒真有了几分文气。

直到梁九功再一次过来通报:“皇上,太子带着皇孙们来了。”

胤礽来晚了,是因为在夫人去世之后深居简出的索额图,今天居然来了毓庆宫!

一边是着急的儿子们,一边是看上去有重要事情要说的索额图,太子也只能借口詹事府有事,推迟了带着儿子们过来的时间。

索额图老了很多,须发灰白,但整个人比他夫人刚去世的时候好多了,那会胤礽派到索府的人都回报说,索相透着一股丧气。这会看着反而缓过来不少。

胤礽倒也客气:“索相久不来毓庆宫,今日过来,想必是有要事。”

“太子,直郡王同明珠勾结在一起了!”索额图开口就是个劲爆的消息,可胤礽在震惊之后觉得这实在是太扯了。明珠是什么人?是胤禔的亲舅舅,人家亲舅甥便是走得近些,也谈不上勾结。

何况这么多年,要勾结早就勾结了,来来回回拿这个说事,索额图真是不嫌腻烦。胤礽眉宇间带着些不耐烦:“汗阿玛令皇孙们各自归家,年后去上书房读书,孤要带着他们过去,索相若是无事,就请回罢。”

“太子!今时不同往日,佛伦诬告郭琇之父,此事一介御史是如何得知的?何况这个御史是徐乾学取中的举人,却是旗下人。郭琇恐怕是指使不动他,那么是谁将消息告诉的他。殿下,此事怕是佛伦断臂求生,以退为进呐!”

“而佛伦在此事爆出之前,曾经在西华门外与直郡王聊了许久,之后此事突然爆发。”索额图越说越激动:“这必定是明珠将手里的人交给了直王,直王开始和明党那帮子人合流了!”

如果胤禔在场,一定惊叹于索三老爷的思路,虽然结论错了,但过程和关键居然被他都猜中了。果然,敌人最了解你……不,胤禔会想,难道自己越来越像舅舅了么?

“可是,就算你说得对,佛伦这么干对他自己有什么好处?”

索额图太过言辞凿凿,而胤礽因为康熙下旨令敦多布多尔济袭爵,又在私下表示“保清总能替朕分忧”,也让胤礽去思考胤禔和自己的关系。所以,他忍不住问道。

“佛伦并未推诿责任,只是稍稍避重就轻,何况他主动将事情说出来,皇上年后气消了,便是郭琇入京,恐怕也不会对佛伦处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