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闭上眼睛笑着道:“公子的家是望族,如何能让他娶一个家族门楣都没有的穷苦小姐?自然是极力反对,硬生生的拆散了这两人。”

温知许清冷的声音开始有了温度,嘴唇一弯节奏都开始明快起来:“穷苦的小姐被送进了宫中,成为了身份低下的宫女。”她说到这里站起来,推开窗外往外看去,那一直在耳边讯绕的雨声开始越来越明显了。

伴随着那渐渐的敲打声,温知许的声音说不上里头的意思:“可那宫女却不是个安分的,既然断了她与那人的念想,那她何不另寻它路?且这世上又哪里还有比皇家的富贵滔天的地方?一招用计,宫女成了娘娘,两人已是绝无半点可能,世家少爷悲痛万分,开始冷落发妻寻找替身……”

温知许说到进宫为宫女的时候,棉雾的心就开始慌张起来,随后便是越听越心惊,最后忍不住喃喃道:“主子——”

“这个故事是不是特别有意思?”温知许从窗户边回过头来,一向清媚的脸上满是平淡,看的久了还能瞧见里头暗藏的讽刺,与诡异。

棉雾从中听出了旁的意思,当时想的却是:“主子,这件事若是真的,顺着这些线索往下查,一定能查出那人是谁。”

温知许确实摇着头,德妃的事虽然棘手,但是只要时刻派人盯着,日子久了德妃自然会露出破绽。

她想的却是整本戏折子的主人,平素里那人丝毫都不起眼,常年累月的都在自己的宫殿里,却不知有这个本事。

温知许甚至都想不通,那人将这本书送到自己面前是什么意思?

反正总不可能是巧合就是了,她摇头,喝了一口手心的茶,被风吹的泛冷的身子这才开始渐渐有了温度:“我会想法子让人叫父亲派人去查。”

这件事归根结底还要从二十多年前德妃未进宫之时查起,温知许在宫内压根儿就无从下手,进宫那么多年为了打压德妃,她第一次向温家求助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温知许的头不知为何又开始疼了起来。

***

那场雨下了好几日,等温知许生辰前两日才堪堪放晴。

大雨之后的紫禁城干净的就像是被水洗过一般,温煦的阳光照耀下,这硕大的深宫居然也开始有了几分罕见的温暖。

温知许的头隐隐的疼了好几日,太医院的太医却是来了又来却还是束手无策。

康熙自从知晓之后,板着的脸就从来没有舒展过,这日天好容易放晴了,他一下了朝又去了延禧宫,内殿里面温知许还在睡,康熙挑开帘子看了一眼,又回头往书案边走去。

这几日,温嫔的身子不舒服,康熙不放心,日日都在这照看着,但是朝堂奏折堆积如山,他便让奴才们将东西般到延禧宫来。

温知许在屋子里头睡觉,他便守在那看折子。

奴才们知道这几日主子身体不好,连带着万岁爷都心情不好了起来,说话做事人人都是小心翼翼,屋子里只有偶尔茶盏放下来的声音。

这时外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