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回来了?”眼看着英朗的李鹄走进内室,俏婢茹霞心思微乱间,恭敬得拿着手上的一封书简交给李鹄。在后者一脸狐疑得拆开那信笺时,茹霞已经脆生生得解释道:“听下人说:这封信是从天昭寺那边传递过来的呢!将军,您在天昭寺也有朋友啊?茹霞听说天昭寺里的人,都是一些只知道下棋的怪人诶!”

“天昭寺?”心海里闪现过曾经的那个娇小身影之后,李鹄一边赶紧抽出信瓤一边颇有几分不悦得微斥:“怎么说话呢?天昭寺乃是国之圣阁,能进入天昭寺修行的,都是我帝国不出世的奇才,你怎么能说他们是怪人呢?”

“茹霞知错了!”话虽如此,这俏生生的婢女却只是吐了吐舌尖,却已经笑嘻嘻得来在李鹄身边。因为整个李府上下,谁都知道房里的李将军是出了名的刀子嘴豆腐心。李鹄平rì里虽然不苟言笑,却从来也没真得体罚或鞭挞过哪个下人,加上茹霞又是他的贴身丫鬟,自然更清楚他外冷内热的脾xìng。只是就在茹霞思量着晚饭该上什么菜sè时,她突然察觉到李鹄一向沉静脸上出现了少许波动。可是就在茹霞好奇得想去打量那封信函的内容时,李鹄猛地一横虎躯,两眼暴睁得怒喝一声:“看什么!?”

“没……我没看什么啊!我只是……”

“在我回来之前,你有没有擅自看过这封信的内容?”还不等茹霞缓过神来,李鹄已经伸手扣住这少女的脉门,厉声喝问:“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没!没有……将军,您弄疼我了……”茹霞的手腕被李鹄扣得生疼,可是尽管如此,她却紧咬着牙关连哼都没哼一声。瞥见少女眼里那抹孤寂的固执之后,李鹄猛地一个心悸间慌忙松开手劲,连声轻问:“弄疼你了?没伤着吧?我……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察觉出李鹄眼里那抹关切,茹霞揉了揉那生疼的手腕,嘴角挂笑得轻语:“时辰不早了,如果没什么吩咐,奴婢这就去给将军您准备晚餐!”

眼见茹霞娉婷着走出房去,李鹄摇头轻叹,这才又将全副心思放在了那封信笺之上。左思右想片刻之后,他小心翼翼得将那信笺放在烛火上焚毁干净,这才拿着那枚从信封里掉出来的玄黑sè棋子,自言自语得轻语出声:“温王千岁殿下?那个北疆六省经略,竟然要见我?还有这枚棋子,为什么他说只要我拿着这枚棋子,就可以见到温王殿下呢?”

李鹄接到的这封信函,自然便是星罗亲笔书写的。信函里,说明温王唐靖锋很想和李鹄会晤一番,又说明只要李鹄睡觉时手握那枚棋子,星罗就有办法让李鹄神不知鬼不觉地和唐靖锋会面。无论是唐靖锋为什么要见自己,还是那枚小小的棋子到底有什么用,李鹄对此,自然都是百思不解。可是即便如此,当晚李鹄睡觉时,却还是老老实实得攥紧了那枚棋子。

这一晚,李鹄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他又来到了两次登临的天昭寺门口。门口下,是含笑而立的星罗。李鹄才想说些什么时,星罗已经缓缓得摇了摇头,而后转身便走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