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诸位皇子为陛下敬酒!”新晋礼部尚书姚广孝,特意指派的礼部司礼人员高声唱道。

下面的乐队琴、笛、笙、箫,蓦地奏响欢快的节奏,整个宴客厅立马沉浸在欢乐祥和的氛围中,几个北地将领们,竟然情不禁的和着音乐,小幅度的扭动起来。

礼部尚书姚广孝也不足三十岁,他坐在第一排的位置上,赶紧离席维持秩序,抱拳给几位北地将领们道:“诸位俞大人,皇子敬酒,乃是宴会的大礼,还请几位大人遵守秩序!”

和州太守俞延玉老先生,年岁看起来不比施耐庵年轻,他一脸茫然道:“如此优雅的音乐,如此醇香的美酒,不起舞岂不是……”

坐在前面的内阁成员、户部尚书俞通源,汉文化渊博,碍于父子的情面,不好意思反驳,却只在上面尴尬的干咳一声,这反而让俞延玉住了话语,依旧一脸茫然。

郝仁赶紧抬手劝阻姚广孝道:“酒宴本就是为了欢快,姚尚书何必如此?俞老先生,俞家兄弟,但可按你们北方的习惯来,不必拘礼!”

俞家父子不来欢快的兴致,被姚广孝一扫而光,就算郝仁支持,也全无兴致,冲着姚广孝冷哼一声,便径直回了席位,看那表情,仿佛比吃了苍蝇还恶心一般。

郝仁也觉得这个年轻的尚书礼部尚书,有点压不住台面,更是有点矫揉造作。倘若余阙还在中土担任礼部尚书,以余阙北地朝臣的出身,断然不会如此不识大体,不遵从北地人的习惯,搅扰了宴会的雅兴。

郝仁不喜欢很多古代的繁文缛节,更不喜欢这种以上欺下的姿态,而古代礼节偏好这个,要彰显所谓的皇家威严,似乎谁坐这个礼部尚书,郝仁的内心中,都会感觉十分的讨厌。

余阙正是因为做礼部尚书,古板而不讨郝仁喜,才被以内阁出镇的方式,变相发配扶桑,而今余阙不在礼部尚书的位置,郝仁便又念起余阙的好来。

以太子庐生为首,皇子濠生、杭生、秀吉等为首,十来个大小不一的小萌娃们,端着银质小奶杯,扑倒便拜,口称:“儿臣给父皇敬酒,恭祝父皇万寿金安!”

郝仁望着一地的儿子,各个憨态可掬,心中快被萌化了,姚广孝刚刚给他带来的不快便一扫而光,他端起酒杯,笑容可掬道:“孩儿们都长大了,为父心中甚安,这杯酒也不能单敬父皇,更应该敬你们的母亲们,父亲常年征战在外,对你们疏于教导,是你们伟大的母亲,将你们抚育成人!”

这些小孩儿们甚是乖巧,听了命名,口称:“儿臣恭祝母后(妃、嫔)万寿金安!”

一句“伟大的母亲”,让十几个后妃们感觉自己受到极大的礼遇,抚育子女乃是母亲本分,哪敢拘礼?

在杨芷玉的提议下,众后妃和诸皇子一起举杯敬郝仁,互相相敬如宾,喝罢酒,郝才吩咐诸位皇子回席。

本来流落在扶桑的秀吉母子,郝仁也让换防的大人们将母子二人一并带了回来。养不教乃父之过,虽然秀吉的母亲出身低微,总不能让自己的儿子,沦落为有人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