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倾城的脑子不够用了,脑子里嗡嗡嗡直作响,皇帝在坐位上连唤了几声,他都没听见!

陈留长公主后退一步,身形踉跄,差点跌了落地。

“神侯,如今真相大白,你所指证王子钦兄妹互换,根本是子虚乌有之事,如此说来,九王和王子钦勾结谋害太子,也是莫须有之罪,相反,四皇子指证是你指使,放了那个藏着蛊毒的头颅在太子寝宫,倒是确有其事,穆倾城,你还有何话可说?”皇帝道。

穆倾城呆呆地转过身去,一下子跪倒在地,垂头道:“臣,臣,无话可说,但臣的确没有把那藏蛊毒的头颅交给四皇子,臣只想替四皇子出口气,和太子开个玩笑,吓唬他一番,还望皇上看在臣一心一意替皇上修建聚鹿台的份上明查。”

皇帝皱紧眉头,望着穆倾城半晌,道:“朕倒是相信神侯不会这般恶毒,想要谋害太子性命,王卿家,九王,除了口头证词,你们还有没有其它人证,证明神侯是幕后主使?”

王子钦抬起头来,畅开着怀,满脸悲愤,“皇上,神侯指证臣与九王联合谋害太子,臣为证清白,连衣衫都除了,这还不够么?”

皇帝咳了两声道:“王卿家,神侯这般胡乱指证,的确是太过儿戏了一些,想必因为王卿家本日里男子气少了一些,所以才让神侯误会,既是一场误会,王卿家便不必挂怀了。”

皇帝望向李迥,问道:“九儿,你说呢?”

李迥拱手道:“一切但凭父皇做主!”

喜雀站在皇后身边,想要摸一下下巴,省起这是在殿上,便停了手……没错,喜雀便是王芷儿了。

至于那在王芷儿闺房里装病,掏家伙撒尿之人,便是那采花贼花子虚了。

得知穆倾城知道了王芷儿与王子钦的秘密,王芷儿便早早地准备了,正好花子虚撞到了她的枪口上,她怎么能不利用?

她让花子虚扮成了自己,躲在闺房里装病,等穆倾城派的人到了,便顶着个女人发髻掏家伙撒尿,穆倾城的人见他是个男人,也不细看,急急忙忙向穆倾城禀报。

而她自己,便扮成了喜雀。

有了人皮面具,三人扮来扮去,倒也便宜。

至于林贵妃被花子虚看光了身子,这可不是她指使的……好吧,也算她指使的,她给花子虚安排了个任务,就是让林贵妃指证自己的儿子,花子虚这家伙,满脑子的男盗女娼,会有什么好办法?

还别说,这个办法,挺有用!

穆倾城果然难以扳倒。

看着李迥早已预料到了的样子,王芷儿不由思量开了,这聚鹿台对皇帝这般重要,一听到穆倾城提起聚鹿台,便松了口,不想再查了下去?

皇后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哀伤,“皇上,想不到查来查去,还是桩无头公案,那颗头颅,到底是谁下了蛊毒,至今也没能有个定论!”她垂头看见林贵妃与四皇子,指着他们气不打一处来,“皇上,如果不是老四手贱,太子怎么会身染奇毒,望皇上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