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宫婢尽皆吓了一跳,贤德太后的凤辇,岂是寻常人能坐的?

李迥便沉着脸道:“皇祖母,您的凤辇,她怎么能坐?”

王芷儿也道:“太后娘娘,臣女不敢逾越。”

贤德太后哼了一声,“哀家想让谁坐,谁就得坐,这宫里边哪一个敢说个不字?”

就不让王芷儿和你走在一处,还没成亲呢,在老太婆我面前秀恩爱!

哼哼!

贤德太后心底高兴起来。

王芷儿张口结舌,拿求救的目光朝李迥望。

李迥则恼怒地盯着贤德太后。

贤德太后则是眼睛眯得起了褶子了。

王芷儿看清贤德太后嘴角的笑意,忽地醒悟过来,拿眼光扫着李迥,好笑之余,心底又有了丝甜蜜。

王芷儿上了步辇,和贤德太后并排而坐。

李迥只得在一边跟着走。

众宫婢都是伺侯贤德太后的老人,知道这九王爷李迥最不耐烦这妇人之间之事的,对贤德太后虽尊敬,但也从来没有这般耐着性子陪在步辇边走过……于九王爷来说,在宫里边他能骑马就骑马,慢腾腾的走路,可真是会要他的命的、

这一日却打破了常规,先是死都要跟着去皇后那里看人生产,再慢腾腾地跟着步辇走,个个儿皆使着眼色称奇。

李迥却不理其它,只踱着步子跟在其旁,往凤阳宫而去。

王芷儿被贤德太后拉上步辇坐着,浑身不自在,再加上李迥在一边肆无忌惮地拿视线直往她身上扫,她就如坐针毡了。

好不容易来到凤阳宫,下了步辇,竟让她感觉这时光仿佛过了一辈子那么久。

凤阳宫里来来往往都是一脸紧张的宫人,御医集中在外室,尽皆如临大敌。

见贤德太后驾到,纷纷向她行礼。

贤德太后叫了平身,便问道:“如何?皇后怎么样了?”

御医上前禀报,“娘娘的宫口已经开了,但胎儿太大,加上胎位不正,脐带绕颈,医女想尽了办法,也不想让胎位摆正,再如此下去,那胎儿便会在腹内滞息而亡了。”

贤德太后怒道:“胎儿过大?你们这么多御医治疗调养,就没有一个提醒皇后,控制饮食,使胎儿不至于过大?”

一位胡发尽白的御医上前,伏地向贤德太后道:“太后娘娘,微臣等不是没有尽心尽力替皇后调养身体,皇后平日里吃得也不多,但不知道为何,这胎儿却长得如此巨大,微臣们想了许多方法,也不能抑制其生长。”

其它御医皆齐声道:“太后娘娘,事实确实如此,微臣等没有半句假话。”

李迥轻声地道:“皇祖母,确实如此。”

贤德太后知道李迥有秦家黑云骑在手,对皇宫后廷的了解比自己还要清楚,掐着眉心道:“如今应当怎么办,你们倒是商量个办法出来。”

御医们面面相觑,个个现了为难之色。

此时,小白与小黑被宫婢领着进了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