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海一个忍不住,咳了出来,忙把嘴捂住。

青楚一见屋里的样子,看清床上躲着的,被人除了上衣的男子,兴灾乐祸起来,“这下子你相信了吧?这女人,就是个不懂事的,哪配得上……您……”

他总算搞清楚了秦芷儿要嫁的人,是李迥了。

他感觉到了李迥浑身冒出一寒气,到底没敢把下面的话说了出来。

秦芷儿悠哉游哉,问了他一句,没听到回答,也就不问了,反倒对小黑等道:“起来,还没剥完呢!”

小黑等纵使跪着,也汗如雨下。

小白是医者,倒是明白秦芷儿想干什么了,忙向李迥解释,“王爷,大公子昏睡不醒,象是被人下了麻沸散了,郡主要我们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其它伤痕。”

李迥的脸色没有好看一点儿,倒是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恩。

小白等如临大赦,忙站起身来,往秦子钦那里围拢。

她们几人不敢多话,互相打着眼眉官司:

‘郡主说剥,咱们还剥么?’

‘王爷象生气了,仿佛气得不轻?’

‘别怕,王爷就是一只纸老虎,最后还不是听咱们郡主的!’

‘你这意思,王爷是妻管严?’

‘有点儿!‘

‘那咱们剥吧?’

几人围了秦子钦继续动手。

秦芷儿站在屋子没朝李迥望。

庄子里发生的,实在让她对李迥有了几分失望。

屋子里的气氛实在诡异,让上前继续往下的女骑们手都有点儿发抖,秦子钦的衣衫除了许久都没有除下。

李迥终于开口,“顾海,你去……芷儿,你出来。”

说完,他就往外室走了去。

顾海如临大赦,把青楚丢在一边,象赶苍蝇一般地赶着那几位女骑,“去去去,你们一边去,我来。”

秦芷儿原想呆在屋子里的,但小黑等连同顾海都眼巴巴地朝她望着,她只得跟了出去了。

外室,李迥背对着她站着,身子挺直如修竹一般,声音低沉,“芷儿,无论怎么样,你还是原来那个芷儿。”

秦芷儿从嘴角边上发出一声笑来,“王爷,看来你已经审问了青楚了?”

青楚这个人,见到了更有权势的李迥,怎么会不借机报仇,把秦芷儿的名声踩在脚底下?

光有一条,秦芷儿的闺房里边无端端进来一个男子,如若传了出去,就够她喝一壶的了。

在经历了对李迥的失望之后,秦芷儿倒是无所谓起来,她原就不是个古代人,尊守不了古代的那一套规则,更没办法达到李迥的要求,不如……就这样吧。

她一向想得开。

李迥哼了一声,“那张床与被单换了便成了……”

他目注于她,脸上忽然间现出了丝小心翼翼的讨好来,“芷儿,咱们别生气了,行吗?”

秦芷儿脑子一阵短路,见了他脸上的那丝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