迥当然看都没看她。

他看着帐幕里的秦大小姐。

柳青青既失望又带点儿痛快,他不也没望秦芷儿么?她和秦芷儿之间,算是不输不赢了。

于是,她拿着点儿讥讽的目光直对上了秦芷儿。

秦芷儿倒是怔了,柳青青的表情,是在得意,她这是在得意什么呢?

秦芷儿莫名有些惆怅,心想这古代人的心思,有的时侯,看得懂脸上的表情,却猜不透她们心中所想。

李迥极心痛秦末染的受伤,显然谁都不相信,听了两人的争执,只从鼻子里哼出些声音来,就不理两人了。

秦浅思上前,冷笑,“芷儿妹妹,我们初进屋时,明明听到柳青青说什么害不害的,我姐姐身子柔弱,你定是故意推了她往衣架子那边去,想害了她!”

又对柳青青道:“青青,你且说个清楚!”

柳青青缩着头道:“其实奴婢也没能看得清楚什么,奴婢只是不明白平乐郡主为何要阻着奴婢去查看秦家大小姐?”

她这么不说,倒比指责更为厉害了,话里明里暗里都指出,是秦芷儿做贼心虚了。

秦芷儿无法辩驳,见李迥不理她了,便只眼巴巴地望着李迥,“王爷,您要相信臣女,臣女绝不是这样的人。”

李迥对她失望之极,朗朗如明月一般的面颊现出丝阴影来,“行了,不用多说了,幸好没事。”

秦芷儿扁着嘴,面色沮丧,似要哭了出来,却强自忍住。

屋内的三个女人见李迥并不偏向于秦芷儿,心满意足了起来,简夫人便道:“末染既是睡了,咱们在这儿也不方便,不如在外间坐坐。”

她闪动眼神打着主意,何不趁着李迥今儿个对秦芷儿甩脸子,趁机让秦浅思和李迥多多接触?

大女儿昏迷了这么多年了,她一直在寻着机会,可每一次她领了秦浅思前来,李迥不是早就走了,就是还没有来,有时侯来了,说不了两句话又要走,这么多年了,她都怀疑如果不是在这庄子里,李迥会不会认得秦浅思?

一众人来到了外间坐下,庄子里的侍婢奉了茶来,李迥自是上席而坐。

秦芷儿则是耍起了小脾气,离他最远处坐着。

柳青青是医女,也是奴婢,是没有地方坐的,只能远远站着,倒和秦芷儿离得近了。

简夫人与秦浅思,自是有多近,就坐得多近的。

可正堂里的椅子早就摆放好了距离了,纵使离得近,也有两丈来远的距离。

秦浅思对李迥天生存在着种畏惧,今日里在内室里当着李迥的面指责了秦芷儿一顿,已经是她最大的期限了,她头一次离李迥这么近,顿时浑身不自在起来,侧边的耳垂就慢慢红了。

简夫人是她娘,见她这幅拘束的模样,恨铁不成钢,朝她直使眼色。

李迥今日倒是极有耐心,在堂间坐下了,还问简夫人,要不要用些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