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末染则是只知道哭,边哭边拿含泪的大眼睛朝李迥控诉的凝视。

李迥则脸如锅底。

这个时侯,花子虚便紧走了几步,迈着小碎步扑通一声跪到了中堂当中,凄利地道:“太后娘娘,请您替奴婢作主!”

他这凄利叫声,极为宏亮响亮,把这磕头声,哭泣声,二话不说,全都给掩盖了下去了。

贤德太后正被这两个女人弄得焦头乱额,听到了这么一声叫,顿时如获大赦,慈眉善目地问道:“你又有什么事?”

她认出来了,这个奴婢不就是秦芷儿刚刚求去的那一位?

她的事,定是秦芷儿的事。

秦芷儿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还是让人充满期待……也不知道她用什么办法来应付这局面?

如果不是为了多年前那件事,她怎么会被这两母女要胁?

她看着下面跪着的花子虚,目光更加和蔼了。

花子虚心惊胆颤地跪了出去,心底里把秦芷儿自是又骂了个臭死,听到贤德太后称得上和蔼的语调,倒是舒了一口气,麻起胆子继续道:“奴婢犯了死罪,求太后娘娘做主,赐奴婢一死。”

这边有个求赐死的,那边有个寻死的,边边上,还有个磕头磕死的。

真儿个,可真热闹。

贤德太后望了一眼李迥,见李迥不是刚刚那火冒三丈,脸色铁青想杀人的模样,嘴角倒带出丝笑意来,便知道他定是准许着秦芷儿胡闹了下去的。

没错,李迥武功高,耳目灵敏,早把秦芷儿对花子虚的交待听了个一清二楚了。

既然李迥准许她胡闹了,让贤德太后便本着有戏看,不看白不看的心理,道:“你做了什么事,要让哀家赐你一死?”

秦末染与简夫人没想到一个小小宫婢无端端地出来抢戏,一时间也怔住了,停了磕头与哭泣,往这边望了过来。

只见花子虚眼一闭,头一甩,誓死如归,“太后娘娘,奴婢是女扮男装……不,男扮女装的,潜伏在宫里边好几日了,就是为了见太后娘娘一面,求太后娘娘将秦末染赐给草民为妻,草民与秦姑娘一见钟情,相知相惜,求太后娘娘成全……如果不能成全,就赐草民一死吧!”

整个大殿顿时静了下来了。

贤德太后张口结舌。

秦末染与简氏也张口结舌,两人完全弄不清楚这状况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过了许久,贤德太后咽了一口口水,哆嗦着嘴唇道:“你,你,你说什么?你说你是女扮男装?不,男扮女装?”

花子虚重重点头,“没错,太后娘娘,草民不敢胡弄娘娘!”

“怎,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是男扮女装,你,你这活脱脱地就是一个女人嘛,对,你就是服伺茶水的司茶!”贤德太后脑子混乱了。

秦末染与简氏互望了一眼,两人眼底俱是茫然,倒把哭泣与磕头全忘了。

李迥忍了肚子里那想要爆发出来的狂笑,皱紧眉头道:“何必和他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