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敏锐的竖起耳朵。

直觉告诉她, 林鲁克维口中的’他们’是俞晚晚。

如果真的是他们, 那证明俞晚晚没有往温格公馆来,或者说她已经发现了危险。

这么推测着,秦悦松了一口气。

然后又反应过来……她竟然担心俞晚晚。

为什么会担心她?

秦悦蹙着眉头,看着大夫给她的伤口上药,“这是什么药?”

“一种止痛药。”大夫恭敬的微笑着,没有看秦悦。

秦悦没说话,等大夫转过身去,秦悦用手抹了一点伤口上擦的药,放到鼻子前嗅了嗅。

一点味道都没有。

紧接着,大夫又从药箱里配了药,要给秦悦打针,“秦小姐,你的伤已经有点糜烂了,肯定会发炎,必须要打消炎针。”

秦悦狐疑的看着大夫手中的针管,果断的拒绝了,“不用了,吃点消炎药就行了。”

大夫坚持要给她打,“还是打一针比较放心。”

说着绕到秦悦左胳膊。

秦悦冷酷的推开,“我晕针,请你把针拿开,给我开店消炎药。”

正好林鲁克维打完电话回来,看到秦悦和大夫的一幕,林鲁克维干咳两声,大夫目光朝他看去。

两人对视一眼。

大夫心领神会,放弃了给秦悦打针,“行吧,但你一定要按时吃。”

大夫又给秦悦的伤处做了细致的处理,没过一会又来了两个护工,称是林鲁克维安排照顾她的,还把大夫开的消炎要给带来了。

两个护工都是二十岁左右黑人小姑娘。

“秦小姐,这是消炎药,大夫让你吃下。”

一个护工把药递给秦悦,还递上了一杯水,目光紧盯着秦悦,似是要看着她把药吃下去。

“好的”秦悦没有犹豫,接过药,低头看了一眼,白色的药丸。

她抿了抿唇,把药塞进嘴里,再接过水杯喝一大口水,吞下肚。

然后她对护工张大嘴巴。

主动让他们检查,把护工给整懵了。

但她这样配合,给护工的工作减少了很多难度。

护工如释重负,去收拾东西。

秦悦看着他们谨慎的样子,想起自己曾经刚来M国的时候,也是在惶恐不安中渡过的,每一天醒来看到自己还在这个世界上,都会松一口气。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

大概过去十分钟左右,秦悦感觉伤口一点都不疼了,她更加怀疑她刚才吃的药。

不过她一点也不害怕,她早已不是十几年前的那个怕死了母亲会伤心的秦悦,现在的她死了比活着也就多一口气的区别。

她知道两个护工不但要照顾她,肯定还会形影不离的看着她。

她也不为难他们,主动喊他们帮忙,“你们谁送我去见一下老温格先生。”

两个人听秦悦说要去找老温格,脸上都露出了恐惧,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