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午,要有个仪式,每个人都要有节目,有表演……”

正说着,被急急赶过来的毛嫂打断:“新娘子回来啦,赶紧进房准备着,该忙的让别人忙,你负责美美的,就行。”

她推着木代回房,峰棠间,披挂一新,是今天的出嫁房,也是送嫁房。

进门之前,木代忍不住回头,把这院子里的热闹景象尽收眼底。

——岳小峰在排练,吭哧吭哧的,走过来,走过去,不时地伸手去推瓜皮帽。

——神棍手里抱了个文件夹,是的,也不知道他从哪搞了个文件夹,上头密密麻麻写满字,正跟身边的曹严华确认流程。

“曹胖胖,我发言之后,就是你的节目,魔术表演,2xxxx!”

——对面的屋脊上,忽然站起了炎红砂,背后是滑绳的拉环,腰上挎着彩纸拉炮,做着舒展扭腰,说:“我来了啊,我来了。”

她双臂一张,像鸟儿,顺着房顶上拉开架设的长绳直滑而下,到一半时,长绳被压的内垂,她吊在中央,讪笑,然后从腰上拿过拉炮,拉环一拉,喊:“百年好合!”

砰然声响中,神棍跺脚:“你要滑过去!滑过去才行!”

落了一头彩色纸带的曹严华慢吞吞的说:“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画风清奇的3xxxx。”

……

***

峰棠间。

房间里装饰过,床单被面都换了新的,毛嫂在外头守着门,让她换衣服。

没准备正式的礼服,来之前,带了套新衣服。

黑色的牛津布铅笔裤,乳白色羊绒低领毛衣,穿好了,对着镜子一照,急的跺脚。

收到消息的罗韧很快过来,跟毛嫂说了一通好话才被放进屋,屋子里,木代急的指领口:“你看!你看!”

都是他留下的痕迹,领口,颈后。

罗韧说:“没事,这叫机械性紫斑,主要成因是皮下微血管遇到强大吸力或者摩挲而出血,不致命。”

木代气的拿枕头抡他。

罗韧大笑,拉她入怀:“反正婚礼是晚上,看不见。”

又胡说八道。

末了,罗韧把她的头发拢散开,遮住颈后,又拖几缕到胸前,拉出那个带珍珠的水手口哨搭在领口边沿。

勉强能遮住。

木代不放心:“要不要围个围巾?”

“欲盖弥彰吗?”

她咬嘴唇:“那……临时买一套,来得及么?”

罗韧看向窗外,那里,天色有些暗了,院子里开始亮灯,人声渐渐喧嚣,毛嫂在外头笃笃拍门:“新郎不能再待了啊,接下来,只能放女客了。”

木代认命了,往外推罗韧:“走走走。”

***

按照毛嫂的说法,依着当地规矩,新郎上门迎娶,陪着新娘子的女客,得有几种。

一是没出嫁的姑娘,算伴娘、闺蜜。

二是结婚不算久的新媳妇